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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半委屈半威脅著「你關好了,大不了我這隻手廢了吧。只要你能解氣,我沒什麼不可以的。」
周凜拳頭捏的骨節作響,他死死地瞪著江嶼,咬牙切齒低吼「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江嶼張了張口,又咬緊了牙,內心一陣一陣掙扎著。
最後他垂下了眼睛,低聲說道「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瞬間激起周凜的千愁萬緒,那些被他努力壓制的心酸委屈痛苦恥辱,全部都一股腦兒湧了上來,酸到連心臟都在抽搐。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恨,無比清醒地恨。江嶼他什麼都知道,知道對不起他,可當時他還是選擇傷害他,所以即便是江嶼說再多,做再多,他也不會原諒。
見周凜毫無反應,以為他沒聽清,江嶼又抬高音量重複了一句。
「凜哥對不起。」
「聽到了,不接受,快滾。」
「………」江嶼急得用受傷的手抓住了周凜的手腕,語氣卑微道「凜哥,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嗎?我… …我當時犯渾了,我不是同性戀,我一害怕就想跟你斷了,可是我真的後悔了。」
周凜冷笑「你不是同性戀,難道我是?你不是同性戀卻跟條癩皮狗一樣纏著我?呵,分手就分手,何必搞那麼難堪?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沒必要非你不可。」
「… …我… …我不是,可,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江嶼不佔理,磕磕巴巴地說著。
周凜不耐煩了,他已經沒興趣再聽江嶼這張狗嘴訴苦了。他把江嶼的手用力掰開,抵著門往外推。
「凜哥凜哥… …」江嶼側著身硬要往裡擠。
一時間推搡的倆人都紅著臉氣喘吁吁。
「你他媽!」周凜唾罵了一聲,因為江嶼愣是把自己給塞進了屋裡,緊接著又反手關了門。
他撲上來緊緊抱住周凜,將周凜的身體手腳都堵在了門板後。
「不要推開我,凜哥別推開我,對不起對不起。」他又是緊抱住周凜的肩,又是抱住他的頭,都不知道他手忙腳亂要幹什麼。
周凜手腳狠狠地踢踹他,可江嶼即便是疼的悶哼了也不肯撒手。
「你他媽給我放手!」
「不放,我不放!凜哥,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再也不犯渾了,真的,你要是生氣罵我打我都… …啊!」
如他所言,下一秒周凜的拳頭就砸到了他的鼻子上。
疼的他當場蹲下。
周凜赤紅著眼睛,胸口不停起伏著。
江嶼捂著鼻子慢慢抬起頭,眼圈有些發紅,手指縫裡溢位了觸目驚心的紅,他愣了愣,望著周凜喃喃說道「流血了,我流鼻血了凜哥。」
周凜心臟緊得難受,他故作鎮定著。
他不斷提醒自己,別心軟,江嶼在賣慘。
江嶼蹲著捂了半晌,再站起身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結果擦得臉跟花貓一樣。
他聲音都帶了些哽咽,望著周凜說「你開心點了嗎凜哥?」
周凜別開臉,僵硬地攥著拳頭,心力交瘁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凜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江嶼沉沉地嘆息「你知道嗎?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一開始我以為你沒什麼特別的,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我照樣可以瀟瀟灑灑。可是根本不行,我天天喝酒也忘不掉你。我他媽和別人,我硬都硬不起來,我想我是廢了。」
周凜「…………」
江嶼雙眼呈現出濃濃的疲憊「我真的沒辦法了,我們和好可以嗎?」
周凜真的想笑出聲了,為什麼天底下會有這樣的人?他究竟是太愚蠢還是太自大了?
分手得這麼不體面,酒瓶子都砸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