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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聖誕節江嶼因為領帶那事鬧得很不愉快,他想著今年情人節該補償點什麼。那人有時候脾氣幼稚得像小孩,要是禮物送的不用心了,估計又該鬧了吧。
可是今晚他才大徹大悟,江嶼從來不幼稚,他只是更會偽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的是什麼,不要的是什麼!
活了二十九年的自己才是最幼稚最傻逼的!自己居然可笑地跟一個閱人無數的富二代談感情,是啊!他究竟是何德何能會覺得江嶼不是為了睡他而是真心喜歡他!
周凜忍不住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身上的羽絨衣在打鬥中破了,冷風帶著寒意讓他清楚地意識到,他跟江嶼徹底完了。
明明前不久倆人躺在一張床上,江嶼還嚷著今天要他做這吃那這吃的,不過一夜,恍若隔世。
霎時,鋪天蓋地的窒痛令他難以呼吸,眼眶酸漲得生疼,他像深夜裡一隻過街老鼠,狼狽地坐在馬路邊努力平復情緒。
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驚恐地小聲議論,他也只能低下頭悄悄地抹了把眼淚,唉,這就是成年老男人的悲哀啊,連哭都得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了笑話。
唉,太冷了,哭夠了該回去了。又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只不過感情被打擊了一次,哪能有這麼脆弱。
唉,可是怎麼會這麼痛。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懂得都懂!
第60章
周凜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他從j市回到s市,最早的高鐵,下了車就直奔醫院,等到處理好傷口後,他整個人都精疲力盡了。
到家了就想好好睡一場,他沒力氣去處理掉江嶼的東西,只能強撐著疲乏的身體,把沾有對方氣息的床單被褥給扯了扔地板上。
換好後才躺到床上,這一睡就是一整個晚上,連晚飯都沒吃。
第二天稍微恢復點精神,他就迫不及待把江嶼的各類名牌衣服鞋子所有物品一股腦兒全裝進一隻買來的紙箱子裡,連運了好幾趟到小區的垃圾桶裡,收廢品的大爺大媽們瞅見了眼都冒光了,再三跟周凜確認,直到他無奈說不差錢後,高高興興地全收走了。
周凜把房子裡所有他能夠想到的,見證過他們荒唐親密的東西,全部清理了個乾淨。
這一頓收拾後,房子一下子變得空蕩蕩了,按理說,他應該把這些東西狠狠地砸爛燒毀才夠解氣,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可他快三十的男人了,幹這些一來幼稚又矯情,二來他頭暈身上又有傷痛,再折騰一頓,累的還是自己。
周凜待在家裡渾渾噩噩休養了幾天,他先前請的假早就過了,但他很清楚,雲瀾是肯定待不下去了,儘管現在沒人通知他,無非就是等著他自個回去辦手續離職。
他拼命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儘量讓自己找點事情忙碌,所以休養的這些天,他開始找遊戲玩,找小說看,把自己折騰到半夜眼皮打架了,就能一覺睡到天亮。
只是醒來後,卻陷入了清醒的折磨,就像幻燈片,一方面重播著他跟江嶼曾經的甜蜜點滴,一方面又播放著江嶼可恨的欺騙羞辱。
來回滾放,這種滋味令他痛苦又噁心,心臟一陣一陣抽搐地快要讓他喘不過氣。
幾天後周凜回到雲瀾辦離職,他不想驚動其他人,就打算快速辦完收拾東西,只是從他進入到酒店大堂,一路上不少人悄悄打量他,他心下覺得奇怪,摸了摸臉,思忖是不是那天被打狠了,痕跡太惹人注目了。
可他出門前還特意檢查了,又休養了好些天應該不至於。
他的辦公室在前臺後邊,他走過的時候,前臺的幾名員工望著他欲言又止的。
「你們怎麼都看我?」周凜好奇問。
前臺人支支吾吾「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