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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試過麼。」

「沒有……我以為幽靈只能在晚上出來……」安娜有些羞赧，她白天休息晚上出現的原因僅僅是她從鬼怪小說裡看到的「幽靈通常在晚上出沒」。

安娜說完，開始催促陸離也講述自己的故事。她飄到桌對面，雙手捧著下頜期盼看來。

陸離簡單講述了一些自己在貝爾法斯特的經歷，略過了驅魔人這一身份。

「那在此之前呢？」安娜催促，像是要聽睡前故事的小女孩。

「……」

陸離沉默。

最後陸離也沒有告訴她，安娜雖然有些失落，但很好的隱藏起來。她不想失去陸離這名自己成為幽靈後來之不易的朋友，而且是第一個。

陸離與安娜的交談中，時間漸漸推移。

海港外的深海天際泛起一抹亮意，天要亮了。

安娜打起了哈欠，打到一半意識到陸離就在對面看著，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巴，臉頰有些羞紅：「我要回去休息了。」

「嗯。」

陸離揉著眉心站起，將安娜送回到她的油畫前。

安娜飄在畫前，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的問道：「明天你還回來嗎？」

「會的。」

陸離點點頭，他白天要去調查阿西娜的資訊，對症下藥。只解決一隻幽靈可無法從吝嗇的班傑明那裡得到足夠的酬勞。

「誒嘿。」安娜沒忍住發出一聲傻笑，感覺丟臉的捂住臉頰飄回油畫裡。

她變成最初的姿勢，身體與眼眸凝固，與油畫背景化為同一種風格。

陸離熄滅油燈，周圍陷入昏暗。

泛白的微弱光芒從窗外探進冷清的長廊。

第二十五章 未成型的怨靈

天色徹底放亮之前，陸離將二層辦公室的雕塑抱了下來，放回原位。

夜晚的異樣伴隨漸漸亮起的窗外而趨於平靜。

朦朧薄霧籠罩的清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開始出現一些行人。

有些令人意外，第一個來畫廊的是班傑明。他看到陸離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前，高興地攤開雙臂：「很高興見到你陸離先生。」

陸離後退兩步避過班傑明的擁抱，開門見山說道：「我暫時發現四隻幽靈，其中一隻已經被解決了。關於另外三隻則有些問題，或許你知道一些。」

班傑明不在意的放下手臂，取下禮帽邁入畫廊，回身關上大門。

青石板路上的嘈雜被木門阻隔在外。

「陸離先生想了解些什麼？」這個肥胖男人褪去原本的市儈，表現出昨天沒有的誠懇。

或許因為陸離用行動證明瞭他能解決這件事。

陸離問道：「阿西娜你還有印象嗎？」

「阿西娜……」班傑明臉龐浮現一絲懷舊「我當然知道她，可憐的姑娘，被未婚夫拋棄後難產死了，亡靈絮繞在畫廊一直不散。」

「你知道這些？」

「是的，她曾是我的員工，我當然知道。」班傑明低下頭顱，微微嘆了口氣，寂靜無聲的昏暗畫廊中看不清面孔：「包括你遇到的那些靈異，我都知道。」

陸離黑眸漸漸眯起：「但你依舊在招普通人當值夜人。」

「因為她們只在夜晚出沒，而且都沒想要傷人。」班傑明解釋了一句，再次嘆了口氣：「直到前幾天，上一名值夜人被幽靈襲擊嚇跑了。」

「然後你猶豫該不該花上一大筆錢請驅魔人祛除這四隻幽靈，最終選擇再僱傭一名值夜人碰碰運氣，萬一這些只是上名員工弄錯了呢。畢竟請一名驅魔人的價錢不菲，尤其是你這裡還有不止一隻。」

班傑明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恕我直言，畫廊裡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