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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流民們紛紛附和,說完就要硬闖,宣平侯的家僕們拿著長棍橫在身前抵擋,人潮卻越來越多,呼聲越發強烈。
宣平侯以及一眾勛貴面色難看,沒想到會有這種倒黴事情,他問身旁的管家:「開封府的人怎麼還沒來。」
「已經去了,許是在路上。」管家道。
宣平侯:「大家都回府去,不必理這些蠻人。」說著就要招呼家僕關門,這一舉動似是徹底惹怒了流民,流水宴被主人輕蔑瞧不起,不讓進門,又獲是涇渭分明的生活,讓他們長期飽受飢餓欺辱的心思變得暴躁,竟然生生的衝破了家僕的掣肘,一哄而上,衝進了宣平侯府。
那些伯爺,公爺全被衝倒在地上,甚至有的被踩了幾腳,玉冠歪斜,衣襟扯亂,好不狼狽,他們沖入宴席上,哄搶著扯著雞鴨魚肉往嘴中塞去,甚至有的為了一隻雞腿大打出手,蕭枝雪被這個場面嚇得呆住,面色蒼白的蹲在牆角發抖。
有往出逃的勛貴瞧見了,過去扯著蕭枝雪:「這兒怎麼還有一個姑娘,快快趕緊走。」蕭枝雪僵直身體被扯著往前走,卻再次被流民撞到在地上。
似是被撞醒了一般,她抬頭瞧著四周,一位母親搶了一個饅頭就往孩子嘴中塞,眼神警惕始終護著懷中的孩子,生怕有人來搶了似的。
太亂了,前門無法出去,眾人只得往側門跑,蕭枝雪隨著人流一起,卻見後院那些夫人娘子也都往側門走,她眼疾手快的抓著喜娘問:「新婦呢?」
喜娘:「新婦好像還在喜房裡,剛成親的新婦哪能隨便往出走,都是流民,被壞了名聲可如何是好。」
蕭枝雪氣炸了:「你們自己跑出來卻留她一人,簡直不是東西。」各位夫人娘子很是心虛,嘀咕著:「誰知宣平侯府會發生這種事,晦氣,這新婦也是晦氣的很,大喜的日子發生這種事。」說著還扇了扇鼻子。
蕭枝雪瞪大了眼睛,氣的半死衝上去揪著她:「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句。」她如同一隻貓兒伸出尖利的爪子撓那夫人的頭髮,頓時那夫人高聳髮髻一縷縷散了下來,歪在腦袋一側,尖叫著,二人拉扯成一團。
「哎呀別打了,都什麼時候了,出去再說。」好些夫人在一旁拉架,這時也顧不上什麼以下犯上,不敬尊長了,光顧著往外跑,生怕惹上什麼事兒。
蕭枝雪氣哄哄的被拉了開,隨即跑回後院闖進新房,就見沈姝含瞪著驚愕的眼睛,雙手抓著匕首打哆嗦:「容…容容?」
「姝姝快走,外面亂著呢,我們先回沈府去。」蕭枝雪上前拽著她。
卻見沈姝含搖了搖頭:「我不能走,新婦怎能在大喜日子隨意亂走,更不能回孃家,傳出去是惹人閒言碎語的,我爹會打死我的。」
蕭枝雪著急:「這都什麼時候來,還計較這些。」
沈姝含死活不肯走,蕭枝雪還想試圖勸她,卻聽著房門被踹開,他們二人驚懼著轉頭,幾個流民闖了進來,猝不及防見到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頓時流出了貪婪垂涎的目光。
慢慢的形成包圍圈,蕭枝雪大驚,把沈姝含護在身後,拿過匕首指著他們,哆嗦的說:「別…別過來,你們可知…我是誰。」
其中一個流民舔著嘴角:「誰管你是誰,就是皇帝老兒的閨女老子也不怕,左右是個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著淫邪的笑了笑,撲了過來。
蕭枝雪尖叫一聲揮著匕首閉著眼狠狠一劃,慘叫聲頓起,她慢慢睜開眼,匕首正巧劃在了那賊人的臉上,一道血痕映在可怖的臉上。
她們見著這一幕嚇得已經失語,那賊人摸了摸臉,罵了一句又撲了上來,蕭枝雪與沈姝含抱著腦袋絕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