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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叔來時,蕭枝雪正在逗弄芋頭,面上已然恢復了平靜,芋頭來到蕭府格外受人喜愛,被蕭老爺子拐了去,日日陪著,到現在已然胖了一大圈,不見最開始的瘦弱可憐。
「二叔。」蕭枝雪打了聲招呼。
蕭芒伸手也逗弄了幾下芋頭:「沒休息好?面色不大好看。」
蕭枝雪摸了摸臉頰,暗想這都能被二叔看出來,便扯了個理由:「天氣熱,睡不大好。」
蕭芒嗤笑不打算戳穿她,只是道:「一晃十六年過去了,你可還記得你娘?」
蕭枝雪冷不丁被提起她素未謀面的娘,有些怔然:「我只在爹爹書房的畫上見過,確實是不大記得了。」
蕭芒笑了一聲:「你可知,你爹年輕時那脾氣比我還糟糕。」
蕭枝雪訝然:「怎麼可能?」
蕭芒為人古板,總喜板著臉,以往在家中兄弟二人便總是喜歡拌嘴,她爹一向懶得與二叔爭執,素來是二叔追著她爹嘮叨。
不過兄弟二人的關係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不然蕭枝雪也不會在這裡跟在家一般自在了。
蕭芒:「切,他當初可是堂堂國子監祭酒,後來看上了你娘,你娘當初已然有了親事,你爹硬生生的攪混了,把你娘娶了來,為此總是在你外祖面前低人一等,磨著磨著脾氣也磨沒了。」
蕭枝雪頓時捂著嘴驚訝不已,眼中閃著興奮光澤,她老爹竟還有這樣一面。
隨即她又想到不對啊,二叔這時候提起這事是在暗示什麼?
她遲疑問:「那我娘是如何的?」
蕭芒又笑:「你娘脾氣秉性更為火爆…就如同你一般。」
蕭枝雪垮臉,說的好像她脾氣多麼不好似的。
他繼續說:「剛開始自然是不願的,蘭陵離王家遠著呢,她不願遠嫁,鬧了一場,但後來禁不住你爹不要臉皮的上門黏人,你爹又實在放的下身段,你娘便嫁了他。」
蕭枝雪一怔,絞著手指,她明白蕭二叔這是看出來什麼了,才會這樣說,她竭力辯解:「我爹這般做置我娘於何地,本來她應與那未婚夫順順利利成親,關係和睦,離家也近,這麼一攪和,沒有安分日子,雞飛狗跳,傳出去名聲也不大好聽。」
蕭芒戲謔道:「喲,容兒竟還擔憂你孃的名聲,不錯,有長進。」
說完在蕭枝雪泛紅的面容裡嘆息一聲:「可女子本不易,我也不是偏袒替你爹,事實就是那個男人可以為你娘放得下身份,低的下頭,豁得出臉,你可別小瞧了這幾點,別人做得到的,他能做得到,他能做得到的,別人未必做得到。」
「擇婿,不就是幾番對比,從中擇一最適合的嗎?你娘那脾性,除了你爹安能容忍。」
蕭枝雪低垂著頭嘀咕:「我爹家世順遂,自然是好的。」
蕭芒摸了摸鬍子:「這倒是,且走一步看一步罷,反正無論如何都莫要委屈自己。」
蕭枝雪抱膝不說話了。
蕭芒摸了摸她的頭:「莫要有負擔。」
蕭枝雪倚過去,喉頭髮哽:「二叔,我是不是很沒出息啊,從小給你們惹了好多麻煩。」
蕭芒慈愛道:「倒也確實,不過活得自在最重要。」
蕭枝雪破涕為笑,笑容間一個不大不小的鼻涕泡從鼻子間噗一聲冒了出來。
叫蕭枝雪捶胸頓足好不尷尬,叫喊聲淹沒在了蕭芒放肆大笑裡。
接連兩日段知珩都再未見到蕭枝雪,他踱步在花園中,想法子打探各種機會妄圖偶遇她。
誰料無論何時都未與她相遇,他不由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