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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缺不缺的,只是一份心意罷了,就算是友人想來也是高興的。」我們二人目前哪怕是做朋友也好,總歸我是不會放棄的。
蕭靖軒敲敲額頭,頗為愁緒。
「這感情不光是一個人的事,一人若不喜,那另一人就是再努力也沒用,不喜就是不喜,還是各自安好最佳。」蕭靖軒頗有些誠惶誠恐的嘀咕。
段知珩泰然自若,繼續塞入一個路上買來的彩色陶人:「她不喜是她的事,我如何做是我的事,二者並無干涉。」
蕭靖軒徹底無言了,他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哎呀,怎麼就非要鑽牛角尖呢,聽人勸吃飽飯,這不聽勸的,想來就是這死腦筋才頗為惹人不喜。
他暗暗腹誹。
若是蕭枝雪未定親,他還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下不光是一個人的事,還是兩個家族的事,若是傳出去,受損害的依舊是女子,遭受千夫所指的也是女子,百姓不會說是太子糾纏不清,卻會說蕭氏姑娘腳踏兩隻船。
蕭靖軒不大好說這麼難聽的話,他有些焦急的扇扇子。
段知珩卻是知道他如何想一般,頓了頓主動開口:「我做之事與她無關,不會有其他人知曉。」
蕭靖軒聞言心下更複雜了。
段知珩又側目道:「不管如何,就算不可能之事你還未嘗試就斷言不可能,未免太過肯定了,起碼孤還嘗試了,總比眼睜睜瞧著她嫁給別人,卻連看她一眼過得好不好的勇氣都沒有來的強。」他意有所指。
蕭靖軒一愣,怔在原地,他突然就從意氣鮮活變得失魂落魄,垂著腦袋不說話。
段知珩已然繫好了包袱,顛了顛份量後便往外走,路過蕭靖軒他腳步一頓,低沉的帶著難辨的音色的話語傳來:「任何時候任何東西,想要,都是自己爭取來的,哪怕是無望的,也總比你陷在無盡的懊悔折磨中強。」
言盡於此,他說完便走了出去。
獨留蕭靖軒一人枯坐在前堂,直至半夜。
蕭靖源扛著大包袱走進來時蕭枝雪正在裹著被子小憩,周遭放了三個大冰盆,小時候剛到京城時會因為太乾燥而鼻子流血,現在回了蘭陵後會因太濕潤而熱的睡不著覺。
蕭靖源感嘆這也太誇張了,緊隨其後的是蕭枝雪的二叔母林氏走了進來,她打了蕭靖源一巴掌叫他小聲些別吵著她。
隨即把冰鎮的綠豆沙冰在冰盆上,正放著就見蕭枝定睜開了迷濛的雙眼,揉了揉眼睛。
林氏愛憐的湊過去摸摸她的腦袋,隨即拿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醒了,瞧這熱的,滿頭都是汗。」言罷,還扇風叫蕭枝雪涼快些。
蕭靖源則埋頭一邊拆著大包袱一邊嚷嚷:「蕭枝雪,有人給你寄了好大一個包袱,好多小玩意兒,這是什麼?」他翻出一個彩色的陶人娃娃,頗為嫌棄道:「好醜的娃娃。」隨即放在了一旁。
蕭枝雪同樣不解,下床湊過去瞧,桌子上躺著一塊繡著華美暗紋的碩大布巾,上面擺著很多有些土,但是不怎麼常見的小玩意兒,諸如各種材料雕刻的小動物、格格不入的胭脂,簪子,甚至還有草編的蚱蜢。
蕭枝雪一言難盡。
她翻開布料的一角,上面赫然繡著一個珩字,面上瞭然,心下複雜。
蕭靖源自然也發現了,他正要喊出聲就被蕭枝雪暗暗踩了一腳,投來警告的眼神。
林氏也被吸引了去,掩著嘴笑:「喲,你小子倒是有心,給妹妹買了這麼多小東西。」
蕭靖源剛想說不是他就又被蕭枝雪暗暗踩了一腳,撇撇嘴呲牙咧嘴。
「臭小子,你年歲也不小了,感覺穩當些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