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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中尋了宮中的章太醫問了一問,這補藥乃藩國進貢,宮中僅供給了浮翠殿,幸好容容未吃,這賊人歹毒,算準了容容在獄中饑寒交迫,遇到肉食定會忍不住,屆時吃完後死的悄無聲息,無人知曉。」蕭靖軒臉愈發陰沉。
說著把在宮中抄來供物記錄遞給蕭枝雪。
蕭枝雪冷下臉,浮翠殿,皇后,想來也是,整個宮中只有她看自己不順眼,她有些想不明白,前世她死皮賴臉當狗皮膏皇后嫌棄也就算了,怎麼這一世她都放棄了這皇后還是得寸進尺,趕盡殺絕。
莫不是,國子監那毒就是她下的,第一次不成第二次,一言驚醒夢中人,蕭枝雪反應過來,她當即就要出門,蕭靖軒見狀:「你去何處?」
蕭枝雪扔下一句:「有事。」,接著又向祝欽饒說:「烏雲蹄一借。」隨即便匆匆走了,走之前不忘拿上蕭靖軒給她的「證據」。
她出了門,一個輕躍上烏雲蹄馬背,裙裾飛揚,劃出一道弧線,握緊韁繩朝著雲墨閣而去。
雲墨閣,潯陽城最大的筆墨紙硯鋪子,背後的主顧就是當今太子段知珩,這也是她成為太子妃前就知道的,平日裡沒有政務時,段知珩就會在雲墨閣呆著。
蕭枝雪當時好奇的緊,經常偷偷的不請自來,纏著段知珩。
烏雲蹄停在雲墨閣前,蕭枝雪翻身下馬,雲墨閣的小廝瞧著蕭枝雪主動的迎上去想問她買些什麼。
蕭枝雪略過他,熟門熟路的往後面走,小廝大驚,連忙攔在她身前:「姑娘,姑娘後堂重地不能入內。」
蕭枝雪一推他:「起開。」自顧自的走到一間房前,小廝緊緊跟著她試圖勸她放棄這個行徑。
她推開門,門內露出段知珩愕然的表情,他正在修剪著一盆茉莉,見著蕭枝雪突然出現,他無措著放下剪刀迎了上去。
「你…你怎麼來了。」
蕭枝雪略過他去看了眼那盆茉莉,沒說什麼,只是把那張紙拍在段知珩胸膛上。
「咱們那皇后娘娘乾的好事。」
蕭枝雪笑著說:「原以為我離你離得遠遠的,就能避免上一世的覆轍,沒想到…」
段知珩看著手中的記錄,神色罕見的出現了迷茫,蕭枝雪把大理寺獄中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出來。
面帶慍怒,越說越激動,眼眶隱隱泛紅,段知珩越聽神色越冷。
國子監中蕭枝雪被栽贓他疑心是周氏搞的鬼,只是苦於沒有把柄,他竟不知牢獄中自己的母后會再次下手除之而後快。
手掌攥緊,指甲掐入了掌心,段知珩臉冷的跟冰似的,隱隱泛青。
「我知上一世讓父親替我求親,惹得皇后娘娘不快,故而看我百般不順眼,自入宮後我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我也知我不懂規矩,所以我…我已經很努力的學了。」蕭枝雪說著說著眼淚滴了下來,前些日子的冷淡和倔強彷彿被時時的加害恐懼而瓦解。
段知珩心被揪成一團,看著她哭,自己眼眶也驀地變紅,他手伸出去,又不敢亂動,只得順著她的背輕撫,低聲說:「別哭了,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語氣暗含堅定,蕭枝雪哭的淚眼婆娑,把段知珩哭的心都跟泡在酸菜罈子裡一般,又酸又澀。
最終她哭累了,就倚在榻上睡了過去,段知珩輕拍著把她哄睡了,隨即給她蓋上毯子,點了炭盆和薰香,關好門退了出去。
外面響起馬聲蹄疾聲和小廝恭送聲。
蕭枝雪睜開眼睛,雙目清明,無一絲脆弱絕望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