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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嘆氣一下:「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之事,只是前幾日殿下生死未卜,陛下不允許傳出而已,這殿下去火中救人,被樑上的柱子砸中了背,內臟受損,還有多處燒傷,這不剛醒來就鬧著要來見蕭二姑娘,奴才們勸不住啊。」
祝欽饒匪夷所思:「陛下皇后可知,就這般…讓其胡鬧?」
五百又嘆氣:「殿下這般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人都快作沒了,陛下這次本下了禁足令,誰知殿下又以性命為要挾…太醫來了。」言罷匆匆的引著太醫進了屋。
蕭枝雪站在一旁沉默的聽著。
祝欽饒站在她一旁,側目有些輕鬆的問:「你心軟了。」
蕭枝雪抬眼,祝欽饒一副瞭然的神色瞧著她,蕭枝雪搖搖頭:「我不知道。」
這話說的是事實,她確實有些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對他是厭煩、不耐、冷漠,哪怕知曉他前世未做那些事還是對他心存恨意,最開始恨他前世的冷淡與漠視,恨他自以為是,恨他們無法同甘共苦,恨他瞧著她滿心圍著他轉卻什麼也不說,恨他讓自己的父兄最後落得那般下場,恨自己瞎了眼。
可是漸漸的她也沒那麼恨了,許多的事情佔據了她的心間,有了朋友,有了許多有趣的事,她想讓段知珩漸漸淡出她的生活,可他無數次的糾纏叫她起了玩弄之心,想利用他讓父兄避開前世的因果。
前世的愛意早已消磨殆盡,碎骨之痛猶如附骨之蛆般日夜都能回想起,寒風呼嘯時眼前之景總能重合與前世,她不敢再愛了,她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所以她確實不知道,心軟嗎?可能吧,她並不想讓段知珩這般豁出性命相對,因為就算如此她也無法回報什麼,他們之間雲樹遙隔,早已無最初時的模樣。
蕭枝雪慢慢的走了進去,太醫正給段知珩的後背上完藥,後背傷口面目猙獰,覆滿了脊背,蕭枝雪上前淡聲對著太醫道:「我來吧。」
隨即她接過紗布,一層一層的給包裹了起來,蕭枝雪面色淡定,祝欽饒跟在她身後,一時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下手很輕,最後繫了個結後把被子給他蓋在腰間,便出了門,蕭靖軒正巧回了府,大步流星的趕來,管家已與他說了事情的起因,蕭靖軒眉頭能皺的夾死蒼蠅。
他如何不知太子這是來阻攔容容與祝欽饒的婚事,賣慘、坦白一條龍,大庭廣眾下橫著進了蕭府。
他在拐角處碰到了往外走的蕭枝雪,不動聲色細細打量她的神色:「你…做什麼去。」
蕭枝雪看起來很正常的回答:「我去找孟先生。」
蕭靖軒一時覺著不大行,怕蕭枝雪找孟九鈺麻煩便勸慰:「緩緩…先緩緩,太子還在裡面躺著呢。」說完想去拉她。
蕭枝雪笑笑,分明看起來很正常,卻無端叫蕭靖軒有些毛骨悚然。
「太子無甚大事,睡著呢,我去去就來,有些事想問清楚。」蕭枝雪扒拉開他的手,往外走。
蕭靖軒使勁朝祝欽饒揮手,做出口型:「快跟著她。」
祝欽饒忙不迭跟上,大氣不敢出,蕭枝雪平日裡若是炸毛,無論多生氣他都能順毛捋下來,若是這般不言不語,看起來很正常卻就是比平日裡平靜,那便是大大的不正常,此時祝欽饒也是萬萬不敢惹的。
孟九鈺還在流民區,蕭枝雪去到時,他擼起袖子幫著搬東西,見著蕭枝雪,神情訝然,卻欣喜之意頗為明顯。
他三步跑了過來問:「你怎的來了,這邊人多雜亂,身子可好了?」孟九鈺臉上的關心之色不似作假。
蕭枝雪未回答,單刀直入:「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