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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聲音而來的曲福,往前探了一眼,喊道,「平安,你別怕,阿爹就把你拉上來。」
危急的情況下,父親顧不得自己的生死,只知道要把這個孩子拉上來,哪怕這一刻他回頭去找人來救自己的兒子,都不知道在他回來後,他的兒子還在不在這裡。
老父親為了救掛在那裡的兒子,把腰上的腰帶解下來繃住在上面的枯樹,身體一點一點地滑下去,試圖把腳伸下去給兒子,把兒子拉上來,喊道,「平安,抓住阿爹的腳,阿爹拉你上來。」
大山裡的月光別城裡的月光清亮皎潔,照射著在深谷上面蕩漾的兩個身影,一個父親,一個孩子。
這是驚心動魄的一幕。
拍的並不是那麼地順利。
蘇清河的體力堅持不了那麼久地掛在那裡,整個身體懸空掛在懸臂上,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一次一次地被人拉上去,再小心翼翼地放下去,雨雪打在身上,整個人基本上都失去了知覺,雙手的指甲裡都塞滿了紅泥,只能憑著本能地去抓著枯枝不放。
父親好不容易把兒子拉了上去,他自己卻掛在了那裡,兩個人重量和體力相差太大。父親能把兒子拉上去,不見得兒子就能把父親拉上去。
「平安,以後好好地,照顧自己……」父親的這話就像是遺言那樣。
故事最後的結局並不是父親掉下去了,而是在兒子和父親兩個人的努力下,這個大山裡的父親借力蹭了上去。兩個人坐在紅泥巴上,相識,而後緊緊地抱在一起。
人的潛能是無限的,特別是在面對生死的時候。
當天的戲拍完,蘇清河就被送進去了當地的小診所裡了,他的雙手經過處理後都繃上了厚厚的繃帶。
當時從高處滑下去的時候,他的兩隻手本能地抓了地,在拍戲的時候投入進去渾身都不知道自己的兩隻手傷到了,而且他的手本來就長了凍瘡,這麼一蹭就直接破皮了,又紅又腫,又癢又疼,各種滋味只有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太好受。
「你們最好把人送去大醫院裡拍個片,看手指骨有沒有傷到。你們這些演員也太胡來了,就是拍戲也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萬一真出了點什麼事呢?」診所裡的醫生年紀大一些,自從劇組來他們周山拍戲後,他這裡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
聽到醫生的話,蘇清河只是嘿嘿地笑了笑。
被醫生瞪了一眼他就不敢做聲了。
辜華年也受了一些小傷,比起蘇清河來說,他要好上許多。護士給他的傷口清潔完,上了藥後,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等他們回到小旅館,時間也不是太晚。
明天早上還有最後一個鏡頭,拍完整部戲都就拍完了,這都是大家辛苦的成果。
「要不要讓人送你到外面去看看?」辜華年問道。
連夜下山的話要開兩個多小時的車,夜裡的山路並不好走,特別是這種天氣,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出意外。
「不用了,手指的骨頭不痛,應該是沒傷到骨頭的,等明天拍完戲大家一起出去的時候,我再出去看看吧,不用擔心我。」蘇清河看了一眼自己裹起來的手,就是上廁所拉個褲子都成了問題了,他的心裡有些憂愁了。
一路上遇到關心他的人,辜華年笑著說沒事。
一起上樓後,辜華年想讓他的助理阿倫過去蘇清河那裡照顧他,現在他的手不方便。蘇清河卻是拒絕了,「不用了,你們就住在隔壁,有事的話我喊一聲就行了。」
「好吧,你有事記得喊,就是半夜都沒關係。」辜華年不放心地說道。
「嗯嗯嗯。」蘇清河隨便地應著。
進了房,關了門。
這一天蘇清河連澡都沒洗,直接地上床睡覺了,幾乎是一沾床就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