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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點頭，接過男人遞過來的鑰匙。

燈光下少年柔順的模樣，讓他有些不忍離去。蕭屹伸手摸著少年的臉，他從少年的黑眸裡看到對他的不捨，波光盈盈地看著他。但是他也沒開口留他，即便是少年開口留他了，他還是要走的。

他能陪他一天，但是不能陪他兩天，這一天已經是極限了。

關機了半天的手機，一開啟機就不少的簡訊通知，未接電話，就連他的兩個哥哥都給他來了簡訊，讓他開機就給他們去個電話。蕭屹倒是沒去電話，家裡那邊就來了電話。

太皇太后親自給他的電話，大概是問他在外面玩夠了沒有，玩夠了就回去的意思。他再不回去給他母親請安，老太太就要發威了，這火是燒不到他，但是不保證不會波及這個人。

這兩者萬一起衝突，到底的取捨，他比誰都清楚他自己會選擇什麼。可以能避免的話，他都不想把這兩個人放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去選擇。

「那我走了，你先睡飽了再去玩。」蕭屹在少年的額頭上鄭重地親了一下，說道。

「抽屜裡給你放了現金，你要用現金的話就拿去用。給你的卡有沒有帶身上？要買東西就刷，不用給我省錢，這點錢還是有給你花的。」

他在金錢上對待情人都是很大方的。蕭屹是給過蘇清河一張信用卡的，只是他從來沒收到過那張卡的帳單。

「嗯，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去忙吧。」蘇清河拉高被子，遮住了肩膀，把頭縮排去，他不想看著男人離去。聽到男人應了他一聲，摸著他的大手放開了。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他才把頭從被子裡冒出來。

他還是走了。

心裡是一閃而過的難受。

手心裡握緊的鑰匙，陷進了他的肉了，他也不覺得疼。

躺在充滿男人味道的床上，在蕭屹離去後，他卻是再無睡意了。睜著眼睛盯著縮在被窩裡，身體上還烙印著那個男人留下來斑駁的痕跡，訴說著他們那一場場纏綿的愛欲。

然而除了這種肉體上的關係，他們什麼都沒有了。

他的腦子裡有些茫然，他不敢去想他跟那個男人的以後，他們似乎並不會有以後。是他要的太多了，所以的話，該打住的就打住，把不應該有的幻想都掐滅在心裡，以後都不要去想了。

既然睡不著，他也不想睡了。

起身穿了衣服，帶著簡單的行旅，關上房子的門，他背著揹包就走了。包裡是帶走的鑰匙，但是他想，如果這裡沒有蕭屹，他是不會獨自一個人回來這裡的。

站在街角的包子店前，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行走在清晨無人的街道上。

風吹來，帶著寒冬裡的凌冽，和那份難言的孤獨。

拉著衣領，遮住了下半邊的臉，他身上穿的外套依然是他從男人那裡順出來的那件外套。就像是那個男人陪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去看這座城那樣。

但是，此刻只有他一個人。

一大清早，黑色低調的車子往蕭家的大門進去，開啟的鐵門又緩緩地關上了。

「釙！」

瓷白的茶杯被用力地按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茶水灑出一點到桌面上。蕭老夫人看著回來的小兒子，聲音帶著不悅地問道，「你還知道回來。」

「媽。」蕭屹在他母親的面前完全地換了一個嘴臉，哪裡還是外面威震四方的蕭小爺？完全就是蕭老夫人乖巧懂事的三兒！一個在老母親面前能屈能伸的好兒子，就差湊上去給他媽一邊捶腿一邊諂媚，說道，「媽，我這不是一大早就趕著回來見您了嘛。」

「昨天是走不開，不然我就回來了，我真不是故意不回來的，我哪裡知道慈家的那一位夫人跟小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