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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神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耽誤不得功夫,若是誤了時間,別說王上責罰他擔不起,但但自個心裡那道關都過不了。
「起了,這就出來。」
莫二應聲。
路上,洗顯發問:「今年菊會為何選在這個時候?王城內又為何沒人告知我?」
常貴頭上豆大的汗珠一下子湧了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何王上特意交代瞞過洗大公子和二王子,但是這麼大的事怎麼瞞得住,也虧這段時間他倆事多,沒注意到。
王室裡的那些紛爭不是他們這種做奴才的能插嘴的,要想活著,王城內保命第一條就是,不該管的事不要管,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想的不要想。
然而若是莫二問也就罷了,偏偏問的人是洗顯這個霸王。
想到他的性子常貴心裡都打突突,眼睛四處亂竄,但是嘴巴依舊緊緊閉著。
「好你個奴才,爺問你話呢?裝哪門子的死!」這些日子洗顯身上的暴虐收斂了起來,不常展現在旁人眼前,以至於莫二差點忘了他還有遮面。
洗顯若是動起手來,能下死手,常貴在王城裡過了大半輩子,不是沒見過他將侍衛打得鮮血淋漓的樣子,頓時縮了下身子,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莫二。
莫二單單一瞥,拉住洗顯:「算了。」
常貴在莫一身邊十餘年了,自莫一五歲便留在他身邊照顧,這十幾二十年,就算養條狗都能養得出感情,更何況一個人,無需為此和莫一鬧得難看。
莫二拉了,洗顯自然作罷。
「我為你出頭,你幹嘛滅自己人威風。」洗顯惱了,冷哼了聲。
莫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別替我急。」
洗顯的心思被拿捏住了,咳嗽了聲,躲著沒看莫二,莫二日子不好過,洗顯知道,前些日子,他過得好不好,與自個關係不大,他或許會將莫二的事放在心上,不過十成心思只用了五成,而現在他恨不得拿出十一分心思,替莫二看清局勢。
但是他沒那個能耐,這座王城真真假假,人心啊!他看不透!防不住!
不過將一切杜絕在莫二身外,總能防的住吧!
莫二暗自握緊洗顯的手,將自己的心意和堅韌一起傳給洗顯。
關心則亂的理,莫二心裡知道。
搖了一路,進了正陽門,馬車前行不了,只能步行。
進到崇德殿,莫一倒是和平日並無太大的差距,平靜沉穩,但是洗顯總是能聞到他身上似有似無的血臭味,不是殺伐的血臭,而是權謀的味道,冰冷的權利,味道也是冷冰冰的。
那張椅子就那麼好嗎?
洗顯不免想出了神。
莫一不喜歡洗顯探究的眼神,那若有若無的憐憫,讓他覺著自個受到了侮辱,眼下他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乃萬人之上,其餘人只需要臣服就好,餘下的多餘的感情他一概不需要。
「洗大公子怎麼一塊來了?」莫一故意問。
洗顯和莫二的關係在甌越傳得沸沸揚揚,尤其他還添油加醋,補了些不能細細推敲的細節,引得番禺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眼下崇德殿遠遠不止莫一,衛斯在,四司司長在,能來的九越勢力都在,聽了莫一的話,難免都想起了傳言裡的那些香/艷畫面,尤其洗顯長相漂亮,雖說被他的傲慢掩蓋住了,但眉眼間的魅色更引人遐想。
不少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種不刻骨的厭惡,淺淺的,附在骨上,揮之不去。
莫二斜眼瞥了下莫一,不悅就差寫臉上。
反倒是洗顯一反常態的平靜,他當著這許多人的面握住莫二的手,算是給眾人一個態度。
事實本就如此,何須掩飾。
至於他們怎麼看,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