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蕭靳放下筷子時,柳柳也剛好吃完。
既然她一刻不停地盯著自己,蕭靳正想說話,卻突然看到她握著瓷碗的手。
他平松的眉
頭忽然皺起,徑直伸手過去將那白如瓷的手捏起。
蕭靳在柳柳把手縮回去之前,拽著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將她掌心攤開。
被他捏在掌心裡的這隻手,略微粗糙,指骨處還有些許小繭,是做慣農活的手。
蕭靳屈起手指,輕輕摩·挲著泛起紅痕的掌心。
柳柳被他拉了手去本就害羞,如今他又大剌剌做這種曖·昧的動作,更是一個勁兒的往回縮:「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她聲音不大,還充斥著羞惱,頗有種他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就要奪門而走。
蕭靳輕輕擦著紅痕,發覺他輕微的瑟縮了一下,反過來問道:「手怎麼弄的?」
她雖在家中經常做活,一雙手卻不大,如果忽視上頭的那些小繭,與那上等羊脂玉也不過相差彷彿。
柳柳微微一愣,很快偏過頭道:「自然是洗衣裳洗的。」
他的衣裳每一件都金貴,洗一件可比洗旁人十件還要累,她不停歇從早上洗到中午,手上才起了紅痕。
不過,這些紅痕要不了多久就能消下去。
蕭靳聽了眉頭卻是堆成小山高。
他過慣了金尊玉貴的生活,對於丫鬟們做的事沒有概念,更不知道洗衣房的日子是怎麼過的,還不懂自己的衣裳有多麼難洗。
他捏著柳柳的手不讓她縮回去,另一隻手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摁了一下,一個暗格彈出來。
暗格裡擺放著好幾個的白玉盒子,柳柳驚訝的看他取出一個,去了盒蓋,命令道:「手別抓著。」
柳柳下意識鬆了屈起的手指,就見蕭靳用小勺子從盒裡挖出了一小塊膏藥,徑直抹在她手上的紅痕上。
上等的膏藥晶瑩剔透,隨著一點一點被抹開覆在紅痕上,淺淡的藥香味散開,很好聞。
柳柳感受溫熱的大手推開膏藥,那指尖的溫度也隨著塗抹的動作沁入的面板,也不知怎的,柳柳面頰一陣又一陣發熱。
面前坐著的男人一點也不像她記憶中的難纏暴戾,如今他垂著眼瞼,滿心都在她手上的紅痕上。
目光專注,緊抿著嘴,有股平時沒有的可靠感。
膏藥一點一點推開,清涼的感覺滲入柳柳的肌膚,舒服極了。
明明塗抹膏藥只用了一小會兒,柳柳卻
覺得像是過了整個春夏秋冬。
好不容易等蕭靳停下動作,柳柳迫不及待要收回手,可好不容易才和她有幾分親近的男人又哪裡能容她這麼快逃走?
他掐著她的手腕,認真把她整隻手打量過去,確保沒有紅痕被他遺漏,這才鬆了手,卻又去做她另外一隻手。
柳柳很是羞怯,她左躲右躲,還小聲道:「不礙事的,過會兒就消下去了。」這慫慫的膽小模樣,丁點沒有剛才控訴的理直氣壯。
蕭靳沒理她,把她另一隻手捉了放到面前,仔細塗完膏藥。
他這般沉默著不說話,讓柳柳心頭很是忐忑,只好任由他動作,末了,才小聲道:「多謝公子。」
這客氣的想要和他劃清界限的語氣讓蕭靳有一瞬間想掐了她纖細的脖子過來,狠狠質問她,他究竟是豺狼還是虎豹,能讓她怕到這份上,一門心思躲著他。
可他到底還是剋制住了,她本就怕他發脾氣時的模樣,若是在對著她這般說話,怕是會讓她好不容易才從龜殼裡探出來的腦袋又縮回去。
蕭靳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桌面:「回去換身衣裳,待會兒帶你出府。」
既這般巴巴盼著,還問過好幾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