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蕭靳也覺得這個想法不太可靠,可除
了這個他又想不到有什麼事會讓他忘記和柳柳身世有關的事。
神醫繼續道:「可能是外力致傷,導致腦中存在血塊,壓迫了腦子才會失憶,不過這種情況,當事人一般都會察覺。」
「數年前我在漢州遊歷,倒是見過一個特殊的例子,有對夫妻極為恩愛,有朝一日男子得了重病,需要山上一味藥材治病,他的妻子上山採藥卻意外落崖而亡。」
「男子找到她時,她的遺體已經被山中猛獸啃食得殘缺不全,他親眼見了妻子屍骨無存,受到極大的刺激,昏過去醒來後,記得一切卻再也不記得他的妻子。」
「他的家裡人也瞞著他,又給他取了另外一房妻子,豈料有一日,他聽聞有人從崖上跌落,想起了一切,當日就跑到崖上跳了下去。」
神醫一邊說一邊感嘆,起初他聽了這事,也是大為震驚。
聽男人拋下他後來取的妻兒就那麼跳崖而亡,不知該嘆其情深,還是嘆其無情?
神醫自顧自的說著,忽然注意到靠在窗邊的蕭靳神色不大對勁。
這小子長了一副黑心腸,威脅他時面不改色,就算上次傷的那麼重,也沒在他面前露了痛色,如今卻好像受了重擊一般,痛苦的倚在窗邊,就連面色也微微發白。
神醫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顧不得手裡才搗了一半的藥,連忙站起來隨手拿出銀針往他頭上刺去。
好一會兒了,蕭靳腦子裡那股追星的疼痛才停了下來,那晚窒息的感覺又一次將他纏繞,這次,蕭靳更能感受那股無能為力的絕望。
蕭靳咬著牙重重一拳打在窗邊,本來就不怎麼結實的木窗被他這一拳打散了。
神醫見自己才穩住了他,他就這般作踐自己蓋起來的小木屋,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你若想死說一句我成全你便是,折騰我的屋子是想讓我今日睡外頭桃樹下不成?」
柳柳就在屋外不遠處,這邊木窗子一掉她立刻就聽見了,眼見著蕭靳面色難看,神醫也有幾分不悅,她還以為兩人吵得起,連忙拎著裙擺跑過來。
「公子,先生你們怎麼了?」她儘量讓自己的態度坦然一些,裝作沒發現兩人之間的矛盾。
神醫指著蕭靳,立刻開始告狀:「他好端端
的就打掉了我的窗子,你趕緊把他領走。」
這話裡的嫌棄都快要把柳柳給堆滿了。
柳柳驚訝的看向蕭靳,蕭靳徑直伸起手來將落在她鬢邊的一縷髮絲撥弄開:「神醫在和我開玩笑,你且再等我會兒,我有件事想和神醫商量。」
柳柳見他臉色雖然不大好看,卻不像是要和神醫打架的模樣,這才一步三回頭慢慢往外挪去,這回她時不時就會回頭看看倆人,生怕她一不注意倆人就打起來。
先生有時脾氣就像孩子,公子也沒好到哪去。
蕭靳見她如此純真,只覺得心口狠狠抽疼,卻又不知道這抽疼從哪裡來?
神醫剛剛說的也是一時氣話,他把銀針收好塞懷裡,問道:「你剛剛那模樣可不像是小事。」
蕭靳咬著牙道:「神醫可能治?」
神醫搖了搖頭:「你們叫我一句神醫,還真當我是神醫了不成?腦子裡的毛病最為複雜,我敢給你下針,也是緩解你的疼痛,你這毛病想治,歸根結底還在你為什麼會有這毛病?」
神醫是聰明人,蕭靳剛剛說的話,還有聽完他說完那個故事的反應,已經證明著他或許有和他說的那個故事裡的男人一樣的毛病,或許這個毛病還和那小丫頭有關。
神醫想著,眉頭又攏緊了些,那日柳柳把這混蛋小子帶到這兒來,他就覺著柳柳或許之前就認識他,而今這混蛋又有這樣的毛病,難不成這兩個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