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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皺起眉。
他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有了後遺症,陰天下雨就會疼,那種疼很鑽心,像是又經歷一次被簽字筆扎穿似得,痛感嵌入骨縫,撩撥你脆弱的神經。
這也許就是自己以身犯險的代價。
手機震動到第三次泉冶才不緊不慢的接起來。
“喂?”
電話的另一頭是剛剛從途中的截殺撿回一條命的宋明先生。
“泉冶你……”
泉冶將手機調到功放,緩緩發動了車子。
“哦,不好意思宋哥。”泉冶不溫不火打斷他道:“我不小心撥錯號碼打給你了,這就掛了……”
“泉冶!”宋明那邊叫囂著打斷泉冶道:“這個節骨眼上你和我說你打錯了電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看來也沒傻透麼。
泉冶怪笑兩聲:“讓我猜猜你在做什麼,宋哥是在離開環島的路上嗎?怎麼樣,路上還順利麼,這會應該不堵車吧,聽人說,十八公要送你出城,是坐船走嗎?”
泉冶能感受到宋明呼吸的急促,剛剛遭受到途中的襲擊槍擊,對方摸不清他這會打電話的來意,卻又不能輕易放過。從對方打回電話的那一刻開始,泉冶就知道,宋明在害怕。
害怕會讓一個人的腎上腺素飆升喪失理智,唯一的信念只有怎麼才能活下去。
“宋哥,你說十八公真的會放你走嗎?”泉冶笑道:“我這麼個小嘍囉連你去哪個碼頭都知道,你猜,警察會不會也知道。你看,現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去碼頭,正義使者們都在那裡等你,另一條呢,我想你剛剛已經感受過了……”
人一旦被逼入絕境就會變得冷靜起來,人體中僅剩下的那點激素都會湧入大腦,為它的主人提供最後的能量。
宋明深吸了口氣,冷笑兩聲:“泉冶,你該不會打電話是來和我分析利弊的吧,我宋明即便是要死,也是站著死,絕不會受誰威脅,唯唯諾諾。”
泉冶遊刃有餘的笑笑:“聽起來上面那兩條路你都不想選,那我說說我的建議?”
宋明天真道:“你有辦法送我出城?”
“我沒有。”泉冶低頭點了支菸,殘忍的提醒他道:“宋哥,其實你自己心知肚明,現在你已經是一條案板上的死魚,無論你選擇去哪兒,你都翻不了身的。”
惡人應該有惡報,這個世界需要懲惡揚善,泉冶自知自己配不上那種美麗的天使,勸人迷途知返,那就姑且做一個地獄領路的惡魔。
宋明意料之中的被泉冶的話激怒:“你|他|媽的是來看我笑話的,泉冶你不怕自己引火燒身嗎?你真的乾淨到經得起查?我即便被警察抓了,在裡面三言兩語的帶上你,你也別想過安生日子。”
泉冶在電話裡乾笑兩聲,摸了摸自己頸後的煙疤,那裡已經變得有些皺皺巴巴,形成了一塊醜陋的瘢痕。
“宋哥,您弄了我這一身疤我的確不爽,但我不想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泉冶抖了抖菸灰,懶散的靠在車窗上,道:“半個月前,我去了海城幫你安頓了老婆孩子,你來見我一面,我保證他們後半生的安全。”
言外之意,你的老婆孩子在我手上。
“……泉冶,你到底想幹什麼。”宋明的態度明顯軟下來:“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宋哥,你沒得選,或者你可以不來見我,但你進去之後,你老婆孩子的安危可再也沒人管了。泉冶深吸了口香菸,玩味道:“我一早就和你說過,我是一條瘋狗,做事不看對錯,只憑喜好,所以別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來想我。”
泉冶看著手機上的倒計時,這通電話他會在兩分鐘之內結束通話,人的理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只夠維持兩分鐘,話裡話外,他將選擇權交給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