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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眼淚的?我是不是告訴過你,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許說你認識我,媽的,都忘了嗎?”
泉冶看著眼前仍舊淚流不止的小姑娘長嘆了口氣。
他開始自我懷疑。
懷疑是不是莊楊知道了什麼,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醫院和診所,為什麼偏偏帶他來這家。
作者有話說:
交待一些劇情。感覺大家更喜歡看攻受互動是不是
言炎還在哭,泉冶以前沒發現這個小姑娘這麼能哭,肩膀一抖一抖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眼淚不斷地滴落在水泥地板上,哭的讓泉冶心煩。
“行了!言炎,你有完沒完。”
泉冶輕罵了聲,然後走過去用自己那隻完好的手摸了摸自己妹妹的頭,無奈道:“別哭了,別哭了,哥這不是還好好的麼。”
言炎抬起頭,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泉冶,又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她看著好像是有話想和自己說,泉冶心裡唸叨,千萬別是什麼感恩人生之類的煽情發言,一來自己招架不住,二來他怕自己被感染。
然而,泉冶還是高估了自己妹妹的情商。
“……但我這兒是真沒有麻藥。”她吸了吸鼻子道:“你真ren得住嗎?”
“……。”
泉冶露出一副要慷慨赴死的模樣,手掌攤開放在言炎面前,咬咬牙道:“你速戰速決。”
人都是肉做的,肉上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神經纖維,針孔從神經中穿進穿出,說沒感覺那是放屁。言炎的技術是不賴,每一針都乾淨利落,可這並不代表能減輕痛苦。
泉冶的嘴唇微微發抖,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細針在刺破面板深入皮下,他現在覺得自己多了個名字,叫夏紫薇,而言炎就是容嬤嬤。
言炎一隻手拿了塊紗布捂住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另一隻手將旁邊的紙巾扔在泉冶眼睛上。
她道:“小弟怎麼樣了?”
“安宜好得很,就是還恨我哈哈哈。”泉冶有點自豪的笑笑:“還有一年就畢業了,等他畢業,我讓他來找你,你們倆一塊出國,過幾年再回來。”
言炎笑不出來,她冷冷的看著泉冶道:“那你呢?”
泉冶沒回答她,而是低著頭從言炎的桌上拿了瓶酒精塞進兜裡,拉開抽屜,找了兩瓶止痛片和消炎片,想了想,又裝了兩包紗布,這才心滿意足的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這些都記莊楊賬上。”泉冶沒心沒肺的笑笑道:“錢還夠花嗎,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別委屈自己聽見嗎,哥不在你身邊,你一個小姑娘,好好照顧自己。”他從兜裡拿了張信用卡扔在言炎桌上:“錢不夠就從這張卡上劃。”
言炎一共兩個字,合起來則是一個談字。泉冶知道,也許他們兄妹三人永遠無法用以前的名字生活下去,但是隻要人還活著,就總有希望。雖然一個人的時候會格外的思念與自己相關的親人,但泉冶還是希望,在了結那件事之前,自己和言炎的見面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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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楊看樣子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他坐在診所院子裡的石凳上,腳邊是散落的五六個菸蒂。
說實話,泉冶有點意外,按照莊楊的性格,他應該早就舒舒服服的坐在車裡,然後滿臉的不耐煩才對,要麼就是一早開著車揚長而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抽著煙,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
主人公熄滅了手裡的香菸,站起身道:“手怎麼樣了?”
泉冶低頭看了眼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右手:“哦,沒事兒,脖子和臉上都是皮外傷,幾天就好了,就是手麻煩點,那個小大夫說癒合之前不能碰水,不過都是可吸收線,聽說不用拆了。”
泉冶著重強調著‘不能碰水’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