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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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頌平看得心酸:“堂堂凌天集團大少爺,居然頂著一頭包躺在病床上啃大餅啃得這麼香。”
仲世煌嘴角抽了抽:“挺正常的一件事,怎麼到你嘴裡這麼膈應人呢?”
耿頌平道:“你小時候,碗裡少一塊肉都不肯吃飯,看看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被他這麼一說,仲世煌也覺得奇怪。這大餅還是糖做的餡,換以前,那是餓死了也不願吃一口的,怎麼今天這麼香?
他瞄了溫故一眼,溫故兩隻白爪子抓著餅,專心致志地啃啃啃,一顆小平頭上上下下地顛動,完全不見早前那一口半口的忸怩樣,頓時覺得這餅雖然是糖餡的,但就是香啊。
仲世煌看溫故的眼神讓耿頌平很陌生,那淡淡的寵溺讓他淡淡的蛋疼。但想到兩個人剛剛死裡逃生,建立革命友情也很正常,就釋然了。
他說:“剛才你表哥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在趕來的路上,問我醫院的地址和病房號碼,還讓我別告訴你,給你個驚喜。”他用“你表哥”來替代劉漢思的名字,顯然是不認同他忙裡添亂的行為。
仲世煌道:“他不是胃疼?”
耿頌平道:“我看是腦抽。”
仲世煌瞪了他一眼。
從小到大,耿頌平和劉漢思就合不來,三人從不在一塊玩,有時候還暗地裡拔河,拼命拿好東西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仲世煌目光瞟到溫故身上,溫故吃完大餅正擦嘴。
說起來,現在又加了個趙樹青。在冷寂的夜為哭泣的他煮雞蛋,在生死關頭抓住他的手,雖然吸引注意力的方法很另類,但效果槓槓的。像現在,耿頌平還站在這裡,自己胳膊腿都疼著,最需要的是睡眠,可眼睛忍不住地往旁邊看。
仲世煌都覺得自己有毛病。
溫故回頭看他:“怎麼了?”
“……你嘴角粘著餅末。”仲世煌盯著他的嘴唇,眼神深邃,聲音暗啞。
溫故抬手擦了擦,沒擦到什麼。
仲世煌心怦怦直跳,情不自禁地抬起手……
“小心!”耿頌平在千鈞一髮之際,接住差點從床上掉下來的仲世煌。
溫故:“……”什麼情況?
仲世煌:“……”兩張床怎麼離得這麼遠?!
耿頌平:“……”一定是他太累眼花,兩個男人之間怎麼可能會泛起粉紅泡泡?
吃飽喝足,仲世煌和耿頌平終於提起正事。
“那個人怎麼樣了?”仲世煌聲音低沉,每個音節都透著股冷冷的殺氣。
溫故驚訝地看他。他見過仲世煌很多面,嗷嗷哭的,哇哇叫的,哈哈笑的,卻沒見過這樣冷酷的。
仲世煌察覺他的錯愕,扯了扯嘴唇,神色稍緩。
耿頌平道:“酒精超標,他一口咬定自己是醉駕,撞車是失誤。我調查過他的背景,暫時只知道他叫胡勝才,本地人,在一家木材加工廠當司機。那輛車就是他們廠廠長的,這次是去鑼鼓村送東西給廠長的母親。”
仲世煌道:“和姓陳的有沒有關係?”
耿頌平道:“陳發是y縣人,這幾年只來過z鎮兩次,都是探望兒子,應該沒有關係。”陳發就是造成仲國強和劉曉玲車禍身亡的司機。
仲世煌沉吟:“那謀殺案呢?”
耿頌平道:“已經確認後山就是案發現場,陳發被扭斷脖子致死,手法十分乾淨利落,雙方沒有過多糾纏。其他還在查。”
仲世煌思索片刻,突然道:“這兩件事會不會有聯絡?胡勝才會不會是殺陳發的兇手?”
耿頌平道:“兇手手法乾淨利落,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技巧和力氣,如果陳發是兇手,那他的背景一定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