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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延芳被官府扣押回去,至今還沒有放出來。
劉喜言聽到他的話,很是贊同,兩人這便就朝著顧玠走去。
妖怪對人類的氣息一向敏感,他們還沒有走來的時候,顧玠就察覺到了兩人的存在。等他們走到面前,顧玠捏著徐連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動作很不明顯,除了徐連以外,沒人看見。
他的掌心仍舊是涼的,這回徐連感覺到了,哪怕轉瞬即逝。
「顧兄,抱歉,昨日你離開臨水樓後,周兄跟我等不慎從樓上摔了下來,是以沒有第一時間去顧府拜訪。」
有關顧玠失蹤的原因,他們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張良月也沒有再過問。這趟顧玠回來,他總有種彼此之間生了隔閡的感覺,可從顧玠溫和的模樣當中又看不出絲毫異常,張良月也就沒有多想,仍舊拿出從前跟顧玠相處時的態度接著說道:「恕我直言,顧兄,小奴不過是周兄身邊的侍從,你若覺得他可憐,給他幾錠銀子也就罷了,不必……」
「張良月,聖人之道就是教你們看不起他人嗎?」顧玠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你滿腹經綸,明日就要上場考試,卻對他人苦難視而不見,甚至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即便是將來入朝為官,也難堪大用。」
他這番話是很嚴重了,並且直呼張良月其名,當真是一點臉面都沒有給對方留下。張良月根本就沒有將徐連放進眼裡過,就連說出這種貶低人的話時,也是當著對方的面,絲毫不覺得會傷害對方。在他看來,下人是沒有資格跟他們相提並論的,甚至於他們在他眼裡都不算是一個人。
顧玠從來都是好說話的,張良月沒有見過他這般模樣,更覺得小奴蠱惑人心。
「顧兄,我只是為你著想,小奴身份低賤,同他來往,平白墮了你的身份。」
「如你所言,你們同馮延芳來往,又作何解釋?」
「那是、那是我們不知道他做的事情。」
「顧兄,張兄也只是關心則亂,並無惡意。」劉喜言出來打了個圓場,他看出來顧玠很維護小奴,給張良月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兩人最後在顧玠的要求下,還是向徐連道了個歉才離開。
顧玠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睛有一瞬間變成了全黑之色,整張臉妖異更甚。
要吃掉他們的念頭再次升起,身側卻傳來了點動靜,徐連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口。
「不必在意他們剛才說的話。」
「我知道。」從被周沅帶出來,張良月和劉喜言就一直很討厭他,比這更過分的話徐連也都聽過,「公子,你不要為了我生氣。」
妖怪吃人的念頭沒有了,目光落在徐連臉上。
「小連怎麼知道我在生氣?」顧玠生氣起來的時候其實並不明顯,甚至剛才張良月和劉喜言也只是以為他太過維護對方。
「感覺。」徐連覺得,公子是不高興有人那樣說話的。
「嗯,感覺對了。你是我的朋友,他們說你的壞話,我自然會不高興。」
顧玠在時刻引導著徐連,讓他知道兩個人之間是平等的。
今天外面熱鬧,顧玠本來準備帶徐連在集市好好玩一玩,只是還沒有走到那裡,顧府的人先一步找過來了。
原來是他死而復生這件事被人傳到了皇帝的耳中,對方大概也是想討邱潼歡心,所以就把這當成趣事給講了出來,還把他出現在臨水樓那一段繪聲繪色地表演了出來。
邱潼剛即位的時候,也曾經勵精圖治,只是人到中年,逐漸昏聵起來。三年前欽點原主為狀元時,就已經整日沉迷聲色,過了三年,愈發不成樣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