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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家欺負徐連,也是看他並無靠山,無論先生還是太太,都不在意,如今見了曲芮的安排,她手邊伺候的人也就並不介意賣徐連一個好,說了對方這些年來的遭遇。
「怎麼這些話你早不跟我講?」曲芮問完其儀,心裡已經知道了兩三分。大宅院裡,事不關己,即便告訴了她,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裝聾作啞。
曲芮的眉眼閃過一抹很厲,顧玠到家之前,她將那些惡奴驅逐了出去。
事後讓人去給小公館裡傳個信,說是家裡有人手腳不乾淨,讓她打發出去了。顧義祥聽到訊息,也沒怎麼在意。
在趕走一些人後,曲芮又另外添了一些人補上。在她雷厲風行的手段下,徐連的生活質量有了一個非常大的提升,儘管沒有人告訴他,但是小啞巴卻知道,是少爺寄回家的那封家書起的作用。
他躺在大管家給他新準備的床板上,摸著手底下暖和的被子,心中對於即將歸家的大少爺的期待壓過了害怕。
徐連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一筆一劃練著自己的名字。每寫一筆,就在心裡悄悄喊一聲少爺。
小啞巴自進入顧家以來,難得睡了一場好覺。
原主受新時代的教育,平時就很反對那些封建習氣,不喜歡很多人伺候自己,所以院子裡暫時除了徐連這個書童以外,就剩下一名幹雜活兒的。沒有人叫他起床做事,徐連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
意識清醒後,他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爬了起來。
可等走出房間後,他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不需要天不亮就起來幹事了。他望著顧玠的書房,內心再一次地感激著對方。
顧玠最終在比家書裡寫的日子晚了差不多一週才抵達,中間海上起了風,耽誤了些。
周明言在他這裡屢屢受挫,後來又在船上新結交了一個人。此人名叫範培之,是名生意人,恰巧跟顧玠一樣,來自洪方鎮。他見周明言談吐不俗,本著討好的意思,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範培之早前就見他跟顧玠來往親厚,此時也就將顧家的一些事情告知了對方。
書童的存在不是什麼秘密,範培之來往生意的時候,聽了兩耳朵。周明言沒想到當中竟還有這樣的曲折,想起前幾日對方態度的改變,問道:「顧君好歹也是新時代的進步分子,怎麼任由家中給他找那書童?」
「誰說不是,所以我聽說這顧家大少爺一直沒動對方。」
「原來如此。」
聽完範培之的話,周明言更確定了顧玠是因為即將回去,責任心在身上,未免對不住書童,才會同他保持距離。但在他看來,顧玠此舉大可不必。
書童是他的父母強塞來的,又不是顧君自己帶回來的。再說,現在哪裡還行什麼父母之命的話,他們應該勇敢追求自由與愛情。
周明言不禁搖了搖頭,打算有空再跟顧玠好好談一談。
然而一直到下船的時候,他都沒有找到機會。無奈之下,周明言只好跟顧慶涯約定等有時間再來拜訪。
顧慶涯含糊過去了。
三個人不在同一個地方,周明言家中派了小汽車來接他,顧慶涯則是捲了捲包裹,打算再趕幾天的路,自己走回去。
至於顧玠,顧家早就派了人等在了碼頭。
跟顧慶涯說好,等把家裡的事情安頓好就前去弔唁後,顧玠跟對方就此分別。
「阿彌陀佛,太太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少爺您給盼回來了。」
其儀跟在曲芮身邊久了,也學會了她見天兒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