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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見。」
新年是一年到頭最熱鬧的時候,三十早上,顧玠還沒有起,就聽見外面爆竹聲已經劈里啪啦地響起來了。府上更是熱鬧,下人們一早就去給主子拜年,領了厚厚的紅包。
顧玠昨天睡前就已經提前將紅包發下去了,這個樣子也睡不著,但他一時半會又不太想起來,就披了件衣服半靠在床上看了會兒書。
不一會兒,牽和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他已經醒了,問要不要起身換衣。
「外面燈籠都掛起來了,好生熱鬧,公子換好衣服後可以出去看看。」
哪怕府裡每年都是差不多的樣子,但一年一度的節日對大家來說也是十分歡喜的。
顧玠遂丟開書,由小廝服侍著起來了。昨夜雪停了,今早又出了太陽,地上到處都是潮濕,天氣也更冷。
牽躍給顧玠找了件大氅,連腳下踏的靴子裡都有層厚厚的絨毛。
白日跟眾叔伯和兄弟間互相拜訪了一通,吃過晚飯,一大家子出了門,到半路跟徐家匯和。
今夜像他們一樣出門的有不少人,長街上燈火通明,有表演節目的,有猜燈謎的,有說書的。長輩們跟長輩們一起,小輩們跟小輩們一起。
顧玠一下馬車,身邊就圍上了許多人。他左手邊是顧樸生,右邊則被徐連見縫插針,擠上來了。
一行人中徐連的武功是最好的,因此大家也就沒有太多爭議。
福安城中今夜的熱鬧對於顧玠和徐連來說,都一樣的新鮮。
而對於顧家其他的小輩來說,簡直如數家珍,就連擺攤的小販有多少位,他們都能說出個大概。因此他們在照顧顧玠的時候,順便也給徐連照顧到了,一條街才走了沒多久,兩個人的手上就拿滿了東西。
徐連力氣大,把顧玠手裡的都抱了過去。
最後實在抱不動了,才交由身後的小廝分擔。
程術邀請大家去的延慶樓也在這條街上,有不少官宦人家在這裡包了場席。
對於延慶樓來說,這也是它們一年中最賺錢的時候。
三樓,凌珩喝得滿面醺醉,身邊的友人擔心不已。
「不就是個男人嗎?你堂堂世子,想要什麼人都可以,何必要吊在一棵樹上?」
「你、你不懂,子歇他跟別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也對,我看他就是離不開男人,整天……」
「不許你說他的壞話!」
凌珩哐啷砸掉了酒壺,聲音喊得非常高,可臉上早就是鼻涕眼淚一團糟。
明明夏日裡,他們還在一起看荷花,甚至於子歇這個字,都是他親自為對方取的,怎麼才幾個月,他跟子歇之間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凌珩又頹然地坐了下來,拿過另一瓶沒有開封的酒灌了下去。
友人見他如此傷心,也沒有跟對方計較,等凌珩喝得神識不清了時,叫了人將對方送回去。他當初就說過,那個子歇就是個禍害,可凌珩偏偏不聽。
這友人姓王,單名鶴,字居野。
王鶴出門的時候,餘光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循著望過去,赫然就是剛才凌珩口中提到的人。再看他身邊,竟然是尚書之子葛雲生跟八皇子程衍,乍一看是三人同行,可仔細再看,葛雲生跟八皇子都是在圍著對方講話。
「有辱斯文!」
王鶴氣得甩了甩袖子,當下就離開了延慶樓。
那邊葛雲生跟程衍正在猜字謎,猜著猜著,既是有好勝心,也是想在官洄面前表現一番,都十分積極。
「這回是我猜對了吧?」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