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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當時都嚇壞了,趕過去看時,您已經昏迷了過去,趕緊又讓人將您送回了宮。太醫說您的背上和腿上都有傷,需要小心照顧著。」
越是講到後來,保懷的聲音就越是傷心。汪岑已經走進了內殿,就看到二皇子正呆愣地躺在床上,身後被宮人塞了個軟枕墊著,目光空空地也不知望著哪裡。
他當即就想著,壞了壞了,二皇子摔出了毛病,他這回去可要怎麼跟聖上交代。
聖上這麼多孩子裡,只有二皇子因自幼喪母,聖上怕他受苦,是由襁褓裡就養在身邊的,如何不疼?
平日裡就是磕著碰著一塊皮,也要叫聖上心疼半天。這回從馬上跌落,簡直是活生生在剜了聖上的心。
當日二皇子騎的那匹馬已經被斬殺了,原本聖上還疑心是不是有人故意針對二皇子,畢竟諸皇子們年紀都已經到了立儲的時候,私底下的明爭暗鬥總是免不了的。
可他前後派了三批人調查,最後證明確實只是一場意外。因著這個結果,聖上更是懊喪,不該縱了二皇子去宮外騎馬。
若不是聖上還在早朝,得知二皇子醒來的訊息,肯定是要親自過來的。
二皇子昏迷的這幾日,聖上吃不下睡不著,人也跟著瘦了一圈,回頭要是知道二皇子變成了這般,還不知會如何。
正呆想著,又看到二皇子轉過了臉,目光在玉熙宮每個人的身上掃過,而後看向保懷。
「你說,我是二皇子?」語氣仍舊是十分疑惑的,「那麼我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落下,玉熙宮內宮人太監,還有太醫全都跪了一地。
各個心中只道大事不好,就連太醫頭上也是一層冷汗布了下來。
「你們跪著做什麼,難道我的名字也不能說?」
保懷這時眼睛裡的淚水終於滾落下來了,他以膝蓋往前走了兩步。
「殿下,您難道把所有事情都忘了嗎?您姓顧,單名玠,是聖上親自給您取的名字。」
保懷即使傷心,卻也知道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很快,床上的人就把狀況弄清楚了。
只是,他微微皺了眉,對於自己的身份仍舊沒有太大的代入感。
「顧、玠?」
「殿下,您想起來了嗎?」
「沒有,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顧玠靠在軟枕上,按照保懷說的話想要回憶些什麼,可腦海里什麼記憶都沒有。
然而面前這些又的確是活生生的人,假如有誰想要跟他開一場玩笑,或者另有企圖,也不必編了這種故事。在保懷更多的介紹中,他逐漸接受了自己是乾朝備受寵愛的二皇子這一事實。
「問二殿下安,聖上聽聞殿下醒了,十分高興,特地命我先來探望,還賜了一柄玉如意。」
「老奴乃聖上近身伺候的人,名叫汪岑。」
知道顧玠已經不記得任何事,汪岑主動將自己的名字報了上來。
只見他手中拿著的玉如意通體血紅,紋飾也清晰流暢,單看外表,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有勞公公。」
顧玠雖然大腦裡一片空白,但這些在宮廷中的應對禮儀彷彿是與生俱來,刻在骨子裡的。
汪岑說完話後,他就知道該如何回應,讓保懷送對方離開的時候,還賞了一把金瓜子給對方。
然而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疑惑。
等將前來探望他的那些人打發走以後,顧玠就讓所有宮人暫時退下去了。
保懷放心不下,但也不敢違背二皇子的命令。
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