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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片子換了一個,調子沉而緩,於這樣的情形裡增添了幾分尤其明顯的曖昧。
徐連不打手語,也不作表情,很快的,顧玠拿著煙的那隻手就被他放在了欄杆上,而後整個人也被他往下拉了點。
玻璃窗子被雨滴拍打出的聲音跟室內舞蹈的節奏重合著,吻亦是如此。
那隻點燃的香菸在顧玠的手中不知不覺燃掉了一截,灰燼從二樓落下,跌進積水中。
顧玠嘗到了徐連口中殘留的煙味,澀澀的。
他們似乎在為上次做一個彌補,徐連原本是側靠在窗邊,輾轉之間,變成了背部完全靠在了窗上。舊式的長衫將他遮掩得一絲不漏,除了掛在顧玠脖子上的兩隻手。
顧玠抬手時,袖口處露出約莫二指寬的白色真絲綢緞。
綢緞沿著徐連的肩膀,最後落到他的腰上。
已經漸漸聽不見雨聲了,落在耳畔的,只有彼此親吻的聲音。
小啞巴被親得仰了面,摟不住人,轉而將手揪緊了顧玠的衣服。氣喘吁吁之時,顧玠才稍微放開了一些人。
「是想親我嗎?」
他親過人以後才想著問這個問題,徐連情緒上湧,竟然抱著他眼睛裡直接就充滿了眼淚,撲簌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顧玠輕拍著他的後背,極溫柔的。
「下次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這麼委婉。」
第63章 啞巴書童(7)
陽臺的門沒有關嚴, 從門縫當中,依稀可以窺見相擁在一起的人影, 親密廝纏。
紂繁原本是看他們去的時間太久了, 想招呼他們回去一起玩,誰知無意撞見了這一幕。他腳步頓止,目光額外放在了顧玠的背影上。
青年身形挺括, 穿長衫的時候,更顯得儒雅。儘管看不清那方具體情況, 想來兩者之間也是別有儂情。
紂繁垂眼,放輕著腳步轉身離開了這裡,身影看上去有幾分悵然。
舞會連開了三四個小時, 玩夠了的人又另外到二樓收拾出來的牌室打牌去了,那位胡德鳳小姐也在內。周明言在範培之回來後,也加入了大家的消遣中。
紂家的傭人有一個名叫三喜的, 紂繁瞧見他有些鬼祟, 繃住了臉問:「什麼事?」
這一聲可把對方給嚇到了,連著手裡拿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
噔啷啷,是一枚鑽石戒指。鑽石戒指並不便宜,尤其是像這麼大顆的,前來的女賓當中, 只有跟胡小姐交好的王太太手上戴了一枚,紂繁很有印象。
他以為是三喜見財生了歪心,臉色也沉了下去。
紂繁平常極為好客而熱情,也就留下非常平易近人的一個印象。可正了神色下來,也是讓人尤其害怕的。
「這是客人的東西, 你是要偷了它嗎?傳出去的話,我還怎麼做人?」
「先生, 不是我要偷,是……」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說實話,好,那我們去警局一趟,把話說清楚。這枚戒指絕對不能在我這裡給弄丟。」
紂繁越說越兇,三喜只恨不得跪在他面前了。
「是、是範先生,他給了我一些錢,讓我幫他一個忙。」
原來範培之替周明言想的讓人不高興的法子,就是命三喜拿了王太太這枚價值不菲的戒指,偷偷放進徐連的口袋裡。到時候事情鬧出來,這裡的人自然跑不了。
在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可徐連不然,因此誰是重點懷疑物件,也不言而喻。而一旦在徐連的口袋裡找到了這枚戒指,對方定會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