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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堂兄前不久給他送過來的,說是花期很長,在屋裡擺擺也漂亮。送來之後,牽和修剪了一番。
「今後你在我面前,可以不必戴著面具。」
一旦知曉徐連的心意,很多事情也就一目瞭然了。
他之所以戴著面具,無非是不希望被自己看見相貌上的殘缺。可顧玠並不在意這些,他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因外表變化而有所改變。更何況,他從來沒有覺得徐連那道疤醜陋。
徐連這晚仍舊沒有留在他的院子裡,顧樸生自從知道了對方的念頭,往顧玠這兒都比以前來得更勤快了。他每次都是早上來的,偶爾也會傍晚突襲一下,用懷疑的目光先在顧玠的屋子裡掃視一圈,確定徐連沒有做出不該做的才放心。
顧樸生知道顧玠是個有分寸的人,他防範的是徐連。有幾次休沐他往這兒來,無意看到徐連盯著顧玠的眼神,當真是熾熱又濃烈。
「這個月第四次送帖子來了,當真不去赴約?」顧樸生將官洄給顧玠下的帖子放在了他桌前,接過牽心端來的茶喝了一口。
他有意坐在了顧玠和徐連中間,隔開了兩人。
「我同他之間並無交情,沒什麼好去的。」
「他邀請的不都是一群世家子弟,你以前也都會去的啊,怎麼現在身子好了,反倒更不願意出門了?」
以前顧玠身體不好,出門他們擔心。
現在身體好了,這樣整日在家中不出去他們同樣擔心,怕他的性子給拘壞了。
顧樸生跟官洄同樣沒有什麼來往,不過聽身邊的朋友對他都多有讚許,而且顧玠以前玩的那群朋友跟對方的關係也很好,他想著讓顧玠出去也沒有什麼。
誰知對方反應總是淡淡的,言辭之中更是多有疏遠。
「難道是這人跟你有什麼矛盾?」
「沒有矛盾。」顧玠說著,看了徐連一眼,想到花園之中對方懨著神色跟他說不想他跟別人太親近,那會兒他只當徐連是朋友之間的佔有慾作祟,實際上根本就是在吃一頓莫名的醋,因之回答顧樸生的時候也就笑了笑,「我不喜歡跟對方太過親近。」
顧樸生看不懂他這笑,徐連聽到他的話卻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時也不禁臉紅了些許。
「行吧,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不去。」
「往後再有帖子來,麻煩兄長讓他們直接退回去。」
顧樸生聽顧玠說不想跟官洄太親近也沒有當回事,及至聽見對方這話,才意識到顧玠是真的不願意跟官洄來往。
顧玠是很好說話的性子,也從來不會與誰為難過,真要是有什麼,那也一定是那個人的不對。想到這裡,顧樸生連帶過來的那張請帖都不願意留在顧玠這兒讓他看了不高興,又見顧玠跟徐連的樣子,分明是已經心意互通,饒是看徐連覺得牙癢癢,他也沒有真的一直待下去打擾兩人,將請帖又帶走了。
有些事情,或許顧玠跟徐連一時還想不到,但他這個做兄長的,不能不為他們多操一些心,比如兩家父母那邊該怎麼辦?
儘管顧樸生也知道,若是父母親發現顧玠跟徐連在一起了,以他們對顧玠的疼愛,只要對方堅持,是一定會答應的,可在此之前,顧樸生想,還是得給他們一點暗示才行。
於是自這日開始,顧樸生在父母面前三不五時就會提起徐連,且言辭之中多有讚賞。
顧大人和顧夫人不解其意,聽得都以為顧樸生是要挖人家牆角,讓徐連從文官的路子了。
官洄四請顧玠始終不至後,程術不知從什麼地方知道了這件事,看他有意想同顧玠交好,以自己的名義幫官洄又請了顧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