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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馬鞍上,而她的馬早就被臭氣燻沒影了……
“那這又是何物?花滿樓手裡拿著那瓶從漢子身上搜出來的不知名藥物問道,“你們從何處得來?”
“這是羊豆子。”婦人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的交代,“羊豆子是我家祖傳的秘方……”
據她所說,這藥是山中的奇樹所結的果子。前朝末年時鬧了饑荒,婦人的先祖走投無路之下進山林挖觀音土吃。當時一同去的還有好些災民,其中有個災民在機緣巧合發現了形似黑豆的植物。餓狠了的人才不管有毒沒毒,但凡能入口的什麼都吃,於是一群災民你爭我奪的搶著吃豆子。
婦人的先祖搶不過其他災民,爭搶之中被人打破了腦袋跌倒在地,誰知這一晃眼的功夫,吃了豆子的人全都變成了一隻只的羊。
婦人的先祖見狀當即眼冒綠光,他快餓死了,壓根兒不想去管這些羊的內裡是人的問題,撲上去就咬死我了最近的一隻羊,扒皮生火烤羊肉,美美得吃了一頓肉。
此後,他靠著買羊在災荒年間活了下來,並攢下了偌大的基業。
這株神奇的植物被婦人的先祖命名為羊豆子,精心照料著當作傳家之寶,連同造畜的秘密一同傳給了子孫後代。
本來是傳子不傳女的秘密,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孽太多,婦人孃家一直窮困潦倒,即使靠羊豆子發了橫財也守不住財,而家中人丁不興又都短命,傳到婦人這一輩更是隻剩下她一根獨苗了。
而羊豆子七十年開花七十年結果,每次結十個豆莢,也不過收穫百十顆豆子。要不是開花掛果的時間太長,而果子又太少且不經放,婦人孃家恐怕早就靠這果子發家致富了。
說來也是倒黴,羊豆子前幾日成熟,婦人便迫不及待的拿它來做黑心買賣,以為能發上一筆橫財,誰知才起了個頭就踢上了鐵板。
“當真是人心險惡。”花滿樓嘆息了一聲,“那羊豆子樹在哪裡?”
“在我家中。”
“你家在哪裡?”
“安平縣橫溪村。”
從婦人口中問出具體的地址後,季音與花滿樓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念頭:“這羊豆子不能留。”
“至於這個婦人……”季音本想殺了了事,但轉念又覺得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人死如燈滅,痛苦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可她包括她的家族做的事情便是萬死也不足矣消除罪孽。
羊豆子一百四十年結百十顆果子,從被發現至今就算是隻結了兩次果子那也有數百人因其受害,“殺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這婦人雖是披著人皮,可胸口塞的卻不是人心人腸。既然不當人,我們何不成全了她?”
比起手起刀落的乾脆,季音更想讓她也嚐嚐成為畜生的感覺。
“阿音。”滿樓將藥瓶拋向季音,季音眼疾手快的接住,倒出一粒羊豆子,蠻橫的塞進了婦人的口中。
婦人變成了一隻羊。
瓷瓶裡還剩下幾顆羊豆子,季音捏緊了瓶子微微用力,再伸開手時整個瓷瓶都化作了灰,洋洋灑灑從她手中飄散。
“咩?”
婦人慢慢恢復了神智,眼中閃過幾分茫然,但隨即便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狀,驚惶的瞪圓了眼。
“咩……”悲憤淒厲的羊叫聲驚破天際,羊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圓溜溜的眼眸裡一行清淚流了下來。
這才到哪兒呢?這就接受不了了?
季音不屑的瞥過眼。
“來,喝水。”
花滿樓去茶肆要了一壺燒過的熱水,拿了茶杯走回來。
“咩咩~”羊群們紛紛跑過來將花滿樓團團圍住,他淺笑著蹲下身舉著茶杯溫柔的給羊喂水。
羊群重新變回了人,激動的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