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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我們,我們都知道,可我們也不能總讓東家吃虧。當年交租,租子能交上,減到三成太少了。”
從六成減到三成,是姜舒月後來定的,只告訴了左莊頭一人。
從前他們也遇到過一個好東家,可惜莊子不賺錢,那個東家就把莊子賤賣了。
莊子小,位置也偏,幾經轉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更好的東家,他們可不敢太過分。
田文說完,田武也撓撓腦袋:“今年鬧災,總不能明年也鬧災吧。”
眾人紛紛附和。
年景好的時候,吃上三四個月的糠,還是能把租子交上的。
今年下半年的租子,已經免了,要是明年的再減,東家不要他們了怎麼辦?
姜舒月聞言眼神一黯。小冰河期總是三災九難,現在又是最冷的時候,眼下這場旱災還不知要多久才能結束。
天災歸天災,人總要活下去,也不知是骨子裡的韌勁兒,還是血脈覺醒的緣故,姜舒月很快振作起來:“明年會是什麼樣誰也預測不來,但我有個增收的法子,只不知你們願不願意付苦。”
田文一聽,眼睛都亮了:“咱們就在苦水裡泡著,什麼苦沒吃過。”
田家是前年夏天才逃荒過來的流民,老家發大水鬧瘟疫待不得了,這才背井離鄉。
起先是流民,沿途乞討,流浪到霧隱山成了棚民。
因為朝廷要在霧隱山建皇家圍場,山裡不準住棚民,田家求到左莊頭那裡,才搬進田莊居住。
後來成了烏拉那拉家的佃戶,總算拿到身份。
去年交了租子交不上丁稅,兄弟倆被官差抓去服苦役,人差點沒回來。
姜舒月聞言點頭,又問田武:“你們在做什麼?”
田武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泥:“在翻地,把麥茬埋土裡,秋天種冬小麥。”
“中間農閒兩個月?”姜舒月問完馬上說出自己的法子,“我的法子是,在兩茬冬小麥之間輪種大豆。”
一眾莊稼漢聽完直笑,推了田文出來做代表:“東家不知道,冬小麥九月底就要播種了,種大豆要翻地,還要等出苗,不趕趟。”
一年要吃三四個月的糠,他們不是沒想過在農閒的時候種大豆,很早就有人試過,可惜行不通。
姜舒月看看天,又看附近滿是麥茬的田地:“誰跟你們說輪作大豆要翻地了?”
整個田莊都沒有一頭耕牛,翻地犁地全靠人工,費時費力。
姜舒月把耕牛的事記下,見眾人一臉懵,笑道:“大豆可以鐵茬直播。”
於是眾人更懵了:“能、能行嗎?”
並沒人敢試,萬一失敗影響秋播,就會影響明年小麥的收成。
明年的租子、丁稅、火耗,還有一家子的口糧,可全靠這一茬的糧食。
“這樣好了,一家拿出一畝地來試試,成了算是賺到,不成也沒多大損失。”
姜舒月也想循序漸進來著,奈何形勢比人強,旱災不等人。萬一明年旱災還沒結束,糧食可能絕收,不趁著現在攢一點,全指望那二十畝玉米,壓力太大了。
眾人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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