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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也是要去喝喜酒的。姜舒月走過去與老人家打招呼:“大娘,您能下地走路了?”
記得剛穿來那會兒,田武老孃癱在炕上已經好幾年了。
田武老孃回頭,眯起眼打量姜舒月,半晌才“哎哎哎”地叫起來:“東家,是東家回來了?東家回來看咱們了!”
她一邊朝著姜舒月笑,一邊吩咐孫子孫女去小院報信:“託東家的福,老婆子的寒腿治好了,能下地洗衣裳做飯了!”
問過才知道,當初她給田武留下治傷的十兩銀子,田武只花了一半,另一半拿出來給老孃治了腿。
今年夏天終於見到效果,能下地走路了。
“大娘,天不下雨,地裡的莊稼怎麼樣了?”姜舒月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莊稼。
這段時間又是大選又是成親,姜舒月忙得不亦樂乎,還沒來得及過問田莊的情況。
提到莊稼,田武他娘笑得滿臉堆菊:“莊稼好著呢,虧得聽了東家的話,改種玉米。這麼旱的天,小麥全瞎了。”
嘆口氣,又惆悵起來:“山下的村子成天鬧,打得跟熱鬧窯似的,賣兒賣女也換不來幾個錢。咱們村子不為糧食發愁,就是得天天晚上派人在地邊看著,再有個把月收糧食,怕有人餓急了來偷。”
“朝廷沒有放糧賑災嗎?”姜舒月沒想到災情已經這麼嚴重了。
田武他娘撇撇嘴:“賑災?賑啥災?聽說今年夏稅和秋糧都要加收嘞!”
這不是火上澆油嗎,思及此田武他娘又道:“今年麥子全完了,收不上來幾粒,有兒女的賣孩子,沒有的都上山從了匪。只聽說朝廷剿匪,沒聽說賑災。”
姜舒月悄咪咪看了四爺一眼,只見他臉色沉凝,比剛從烏拉那拉家出來時那會兒還肅穆。
等會兒他們要去參加的是婚禮,不是葬禮,姜舒月努力扭轉話題,這才讓沉鬱的氣氛活躍起來。
走到院門前,左莊頭、左婆子、左寶樹、常媽媽和馮掌櫃以及村民們全都迎了出來。
姜舒月嫁進宮的事,常媽媽已經跟村裡的人說過了,眾人這才知道經常來小院做客的兩位印公子,並不是圍場的侍衛,而是太子和四皇子。
他們到小院來也不是為了吃喝,而是衝著東家試種的高產玉米來的。
這會兒聽說東家和四爺來了,齊齊迎出門,跪下請安。
四爺叫起,平易近人地說:“聽說左家兒子今日成親,我與福晉來喝喜酒。大家不要拘束,如從前便好。”
一行人被迎進小院,四爺沒去男賓席,而是跟著姜舒月去了西屋。
因為馮明知的事,馮巧兒情緒一直不是很高,這會兒見到老子娘,眼淚止都止不住。
為了給馮巧兒打掩護,左小丫催著自家人離開,把西屋騰出來給東家和馮家人說話。
“巧兒,怎麼了?”常媽媽抱住女兒,才幾個月沒見,她也想女兒,卻不至於難過成這樣。
原來馮家人還不知道,姜舒月把事情粗略說了一遍,饒是避重就輕,常媽媽聽完還是差點暈過去。
馮掌櫃更是急紅了眼,要跪下,被四爺攔住:“這事還有轉圜。”
姜舒月抱著幾乎暈厥的常媽媽,把烏拉那拉家的決定也說了,最後道:“長房母女是她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明智哥那邊……”
說著看向四爺,四爺垂眸:“我想辦法給他一個新的身份,但願他知錯能改。”
出了這樣的事,能保住性命已經很好了,馮掌櫃和常媽媽千恩萬謝。
“新身份能參加科考嗎?”姜舒月知道這樣問有些得寸進尺,但她實在不希望看到馮明知寒窗苦讀十幾年,最後敗在如此荒唐的事情上。
正因為自己淋過雨,才想給別人撐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