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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闖禍了。
可對方並未露面,只扔了腰牌出來,大約不想暴露身份,或者不想把事情鬧大。
索綽羅氏趕緊讓人把金腰牌放回原處,吩咐停手,然後灰頭土臉帶上自己的人溜了。
“姑娘,人走了。”剛才械鬥的時候,常媽媽和馮巧兒被村民護在一邊,並沒受傷。只不過常媽媽嚇傻了,還是馮巧兒第一個反應過來,給姜舒月報信兒。
姜舒月脫力般伏在印四懷中,由他抱著坐在椅子上,虛弱地問:“我沒事,外頭有人受傷嗎?”
馮巧兒沒說話了,問題是左寶樹回答的:“東家,不礙事,只田家兄弟受了點輕傷。”
對方家丁配刀,而他們有鋤頭,雖然沒有重傷,卻也是人人都掛了彩。
可一想到東家免了半年的租子,這些租子足夠各家交人頭錢了。去年年景還好,奈何山地糧食產量低,刨去要交的租子,根本剩不下多少。
交了人頭錢,全家都得捱餓。
不交,又要被拉去服徭役。
徭役繁重,不脫掉一層皮哪裡回得來。身體弱些的,去了就是個死。
所以掛點彩,又算什麼呢?
田武費力地直起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憨憨道:“東家放心,咱們兄弟是鐵打的,結實著呢!”
姜舒月沒有出屋,卻好似才與人拼過命,腿軟得厲害,頭也暈乎乎的。
這會兒恢復自由,也沒力氣出去見人了:“我很好,大夥兒先回吧。”
又對左寶樹道:“寶樹哥,麻煩你請個郎中來給大夥兒治傷,診金和藥錢,我出。”
聽說要請郎中,院中眾人都說不用,姜舒月堅持:“救命的恩情,我記下了。眼看就是穀雨,有傷的早點治好,莫要耽誤了農時。”
老天可不等人。
就算租子全免,佃戶們也還要交丁稅,沒有糧食怎麼行。
如此煽情的時刻,聽她說起農時,四阿哥唇角抽了抽。
上三旗貴族家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女紅特別出色的,廚藝了得的,可熱愛種地,時時刻刻不忘把農時掛嘴邊的,不能說鳳毛麟角,反正他沒聽說過。
東家這樣體恤,佃戶們心中越發感激,田武媳婦更是抹起了眼淚。
左寶樹看了一眼緊閉的灶屋門,有些擔心地問:“姑娘,你要不要也請郎中看看?”
上回他喊東家,現在卻喊姑娘,四阿哥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眼神愈冷。
左寶樹話中的擔憂,不止四阿哥察覺到了,還觸發了馮巧兒心中的警鈴。
她笑嘻嘻說:“東家這邊的事,不勞寶樹哥費心,我和我娘會照顧好的。”
左寶樹應了一聲,很快帶人離開,小院再次恢復平靜。
然而灶屋的門仍舊關著。
“四公子,姑娘沒事吧?”常媽媽走過去,隔著門縫兒問道。
四阿哥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小丫頭,輕笑回話:“剛才嚇哭了,哭得有點兇,沒有大礙。”
常媽媽不放心:“勞煩公子把門開啟。”
“能下地嗎?還是要我抱你?”四阿哥壓低聲音問姜舒月。
姜舒月此時已經緩過來一些,掙扎下地,要去開門,走到一半被人抱起放回椅子上。
“多謝。”經此一事,越發看不懂這人了,姜舒月心情複雜,還是向對方道了一聲謝。
四阿哥走過去開門,邊走邊說:“記得報答就好。”
姜舒月:“……”
灶屋門一開啟,常媽媽和馮巧兒風一樣捲進來,見姜舒月沒事,只是眼圈有些紅,這才放心。
“常媽媽,可是那繼室來了?”姜舒月冷靜下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