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葉東得寶(第2/2 頁)

一絲不掛。他們皆是農家子弟，身體壯實黝黑，如脫韁的野馬般向前衝去，毫無技巧地直直跳入水中。入水的瞬間，頓感清涼沁人。水稍深的地方，水流通常較為平緩！一會兒如青蛙般歡快地划水，一會兒又潛入水底暢遊，玩得不亦樂乎，好不歡快。這些經常在河邊游水的少年，水性都頗為嫻熟，各種打滾、潛游、水底憋氣的本領樣樣精通。如此嬉戲了一個小時，手指的面板都變得皺皺巴巴，宛如虎皮一般！葉強也跑上岸邊，大口地喘著氣。

快樂的時光總是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落日西斜，餘暉已如殘燭般微弱。葉東正欲上岸，突然瞥見小灣的河底，河沙掩蓋著一個紫色物體，在西斜的太陽光折射下，閃爍著神秘的紫色光輝，宛如一顆璀璨的寶石。一開始，葉東還以為是個玻璃瓶，仔細端詳後，才發現它更像一塊石頭。

葉東從小對好看的石頭頗感興趣，猶如蛟龍入海，換了一口氣，再次潛入水中，仔細一瞧，那竟是一塊佈滿大裂縫的紫色小石頭，裂縫中間彷彿藏匿著一顆圓珠。扒開掩蓋的泥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拳頭般大小的紫色石頭邊角鋒利無比，宛如一把利刃，瞬間將葉東的手指面板割破。由於是在水中，石頭邊角割破手指，那痛感並不強烈，只是剛開始時稍有刺痛！他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流血，手中緊握著紫色石頭，浮出水面，遊向岸邊。在這一過程中，他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上到岸邊，他才驚覺手流血了。石頭上沾滿了鮮血，宛如一朵盛開的血色之花。他將石頭丟在地上，用手緊緊捏住傷口，叫葉強把衣服拿過來穿上，健康的人血的活性比較高，有傷口蘸點口水捏住，穿好衣服沒多久血就不流了。現在檢查一下水中拿上紫色石頭，拳頭大中間有裂的石頭，像塊玉石，但在水中看到的那一個圓珠在裂縫中現在並沒看到，但留下一個經常玩的彈珠大的凹面，以為在拿上岸時落在河中！挽起褲腳，在方才的小灣處仔細端詳了一番。由於河水清澈見底，再加上陽光的折射，河底的景象清晰可見。看了許久，卻仍未發現丟失的東西。思來想去，或許是自己看走了眼，把凹面錯看成了一顆珠子。而且在水底看東西，難免會有一定的偏差。沒再多想！只覺得這塊石頭可能是塊美玉。

兩兄弟心中頗為歡喜。想來應該能值些錢。畢竟年少無知，知識匱乏。但對於玉石值錢這點，還是略知一二的。叫葉強趕忙在河邊尋了幾片野香芋的葉子，將石頭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準備拿回去給二叔葉德瞧一瞧。

時間已至六點，太陽已然變紅，宛如一個熟透的蘋果，即將落山。老鵝似乎也知曉天黑要歸家，葉東輕喚兩聲，它們便開始整齊地排隊回家了。這便是老鵝！即便無人驅趕，天黑時也會自覺回家！只是唯恐它們糟蹋路邊的禾苗莊稼，必須有人看守。回到家，將鵝趕進池塘邊的鵝屋，投餵一些穀物糧後，天色便漸漸暗了下來。二嬸也已做好了飯菜。

偏遠山村的生活與都市大相徑庭，尤其是在年代較早的90年代，那時外出打工的人寥寥無幾，幾乎沒有。村裡平日裡還是頗為熱鬧的，山村雖地處偏僻，但景色宜人，美不勝收。在這個年頭，尚未有什麼外遷的人家。

用過晚飯後，做完必要的家務，洗完澡，便迫不及待地帶著小弟妹妹去看電視。在如今這個年代，家中擁有一臺電視機的家庭，可是最受大家歡迎的。電視上播放的《封神榜》《西遊記》，可是少年們的最愛。

《葉東與石》

山村少年葉東郎，

戲水河畔遇紫光。

紫石割破未覺痛，

只盼美玉價高昂。

鵝群自歸夕陽下，

晚風吹過稻禾香。

稚心未識塵世艱，

自有天真歲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