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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飛鴿傳書帶來了一封密信,是潛伏在贏國的暗衛送來的。密信上只有短短兩行字,字跡有些潦草,顯然是緊趕著寫出來的。『贏國未派兵攻打瑞國,其中詳情還未可知。』
「昨晚火光到底意義何在?」唐欽的眉間皺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他把書信遞給了身旁的副將鄭宇。
「若是屬下沒看錯,贏國所襲擊的地方是瑞國東北方向。」鄭宇開啟圖,在上面的相對應位置畫了一個圓圈,遞給唐欽,「那片區域與瑞國皇城相隔較遠,且背靠恆河,想要攻破瑞國防線,都不會選擇從這裡開始。」
唐欽接過地圖仔細端詳,「東北方向是瑞國的一片荒廢之地,既無礦產資源,又地勢險峻不適合居住。」他在心中默唸著剛才的話,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火光應該是贏國投擲過去的火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唐欽把密信扔進旁邊的篝火裡,轉身喊來不遠處的護衛,「密切關注贏渝瑞動向,盯緊他們之間有無使臣互通,每日換班交接時都要提交報告,不可遺漏。」
吩咐好一切,唐欽緩步回到房間,緊繃了一整晚的神經稍有放鬆,身體的疲勞感即刻湧了上來,他腳下不穩,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趕緊扶著桌子坐下。
他此時思緒混亂,這件事情有太多的疑點,若是未有五成以上的把握,一個國家是不會貿然挑起事端。既然攻打了就是勢在必得,沒理由僅僅只是試探就收手裝作無事發生,難道是覺得國力不夠怕損失太多決定放棄?還是瑞國私下求和給予了什麼好處?還是密謀了什麼更大的陰謀?
疑點太多,唐欽一時理不清頭緒,帶兵打仗是他的長項,在縝密謀劃上屬實是淺見寡識。他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開啟奏摺用毛筆寫上,『瑞國東北部受損,暫無下一步動向,目前風平浪靜』。
仔細地摺好奏摺,開啟抽屜拿出紅色封簽準備貼上時,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放下了封簽,重新開啟奏摺,在奏摺折頁的摺痕隱蔽處寫上了一行小字,『這幾日天氣晴朗,唯昨晚月缺多雲』。
合上奏摺,唐欽撕下兩張紅色封簽,貼在了封口處。上次封簽之事,李律派了鄭瀟前來,兩人曾同在陳將軍麾下,關係甚好,鄭瀟私下與他提及過,如有覺得奇怪之事,務必事無巨細地寫於隱蔽處,奏摺傳回後陛下自會看到。
唐欽聽後瞭然於胸,鄰國紛爭特意派鄭瀟過來並不合理,他心知其中定事有蹊蹺,從那次之後,所有奏摺全部交予心腹帶回皇城,加封雙層封簽,防止封口破損後其中內容洩露。
那份當晚加急送往皇城的奏摺,是在兩日後下午到的李律手上。
午後的光華殿內殿鋪滿陽光,香爐中草本的清香飄散在空氣中,與陽光結合在一起,令人心曠神怡。李律方才睡醒,整個人還處於一種惺忪的狀態,斑駁的光影投放在他身上,有了當初小皇子的點點痕跡。
奏摺送來的緊急,並未事先通知舒青漓來交接,為了以防萬一,運送奏摺的陳校尉直接來到了光華殿門口。雖在東門時就已卸下了身上的武器,但還是被門口的侍衛攔住,說未經陛下的允許,不能隨意通行。
而此時李律在休息,誰都不敢進去擾了陛下的清靜,陳校尉手中緊緊攥著奏摺,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兩日來,他沒日沒夜地快馬加鞭一路狂奔而來,就怕耽誤了時辰鑄成大錯。
如今終於進了皇宮,卻不能馬上交予陛下,如有耽擱回去無法向唐將軍交代,陳校尉有些焦慮不安的,在光華殿門口來回踱步。這時從宮牆的拐角處,出現了一個白色身影,沉穩的步伐略帶急促,正是接到通報後,從羲和殿趕來的舒青漓。
陳校尉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眼睛裡都快冒出了星光,他小跑了幾步到了舒青漓面前,把手中的奏摺雙手呈上,「舒大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