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你何時學得如此花言巧語。」李鈺嘴角輕揚,伸手將李忻略有些凌亂的髮絲捋順,手指嵌入長發中,帶著幾分眷戀,「我再不會如此了。」
「我有個問題想問八哥。」抓過李鈺的手,李忻挑了挑眉,「八哥先前說的,母妃要為你選妃,不知進展的如何了?」
李鈺眨了幾下眼睛,心虛地偏過頭,「還未有合適的人選,我…」李忻傾身湊近,打斷了他後續話語。
「八哥可真是不坦誠。」李忻目光從李鈺身上掃過,停留在手腕的紅色指印上,他拉著李鈺手腕,輕輕地揉著,很是後悔方才情急下的舉動,「疼不疼?」
「不疼。」李鈺說得很輕,說完又搖了搖頭。
李忻低頭吻上了手腕指印處,他抬起頭試探性地湊了過去,在李鈺嘴角落下輕柔一吻。
天空終究是落下了小雨,敲打著窗沿發出噼啪的聲響,打破了室內的情深意長,李忻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看來要留八哥用午膳了。」
另一邊,鄭太醫趕在大雨前回到了皇宮,和李律回稟了出診情況後,直到走出了光華殿,他這才算是真正地放下了心。剛走了沒多遠,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嚇得他一個激靈。
喊他的是剛給皇后診了平安脈從金鳳宮出來的周太醫,周太醫步伐穩健地走到了他身邊,眼神甚是疑惑,「你這是怎麼了,能嚇成這副樣子。」
「您是有所不知啊。」鄭太醫用手拍了拍胸口,「我這一上午出宮,可謂驚險萬分。」
「不就是給惠王診治嗎?有何驚險的?」周太醫露出大驚小怪的表情,他是宮中資歷深厚的老太醫,家中世代行醫,二十歲就跟著父親進了太醫院,教出的徒弟不計其數,對於年紀尚淺的鄭太醫,他自然是覺得功力不夠還要多磨鍊。
「您再和我好好說說這惠王的事情吧。」鄭太醫伸手接過周太醫手中的藥箱,想到日後還要去惠王府日常問診,他心中不免又嘀咕了起來。
「這最早給惠王診治的,是我的父親。」周太醫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走著,「惠王的母妃明妃本就身子不好,再加之有孕時國公府並未多加關照,剛足七個月便早產生下了惠王。」他略加思索後繼續說道,「惠王剛出生時,連哭聲都很微弱,太醫院守了幾日,才算是穩定下來,當時的情況才是真的兇險。」
「那惠王的身子是出生時就有問題?」鄭太醫跟隨在周太醫身旁,他入太醫院也有十年了,後宮爭鬥之事見了不少,嬪妃小產早產大多都與此有關。至於明妃是否如此,他不敢妄下定論。
「說來也神奇得很,惠王只是未足月身子孱弱,並沒有其他問題。」周太醫忍不住感嘆了起來,「出生在皇家,果真得天地庇佑。」
「體質虛弱的話,後期調理就是了,宮中最不缺的就是珍稀藥材。」鄭太醫說完又覺疑惑,惠王如今十七歲了,為何這身子還是病懨懨的。
「名貴中藥材就像不要錢似的往惠王那裡送,國公府誰敢得罪。」看到遠處有幾個侍衛走過,周太醫停止了話語,等侍衛走後繼續說道,「國公府起先並未過問惠王的事情,後來不知怎麼了,安國公十分上心,許是血緣關係終究無法割捨吧。」
「那後來如何了?」鄭太醫把話題又繞回了關鍵地方。
「後來我父親就不負責惠王的病情了,只是聽當時的太醫說,惠王身子並無大礙了。」周太醫看向鄭太醫,「這次是什麼問題?」
「是感染風寒引起的高熱,從脈象上看確實沒有其他問題。」鄭太醫思索了一下,「只是身子還是虛弱,惠王還讓我定期去惠王府診治。」
「讓你?」周太醫想了想,「自從惠王搬去了王府,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請太醫,他雖看起來乖順,但王爺的脾氣是拿捏不透的,你定要處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