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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羨撅嘴，反駁道：「那這麼多你能吃得下嗎？」

「吃得下。你吃過的，更香。」他說，朝她眨眼，別有意味地笑。

莫羨臉上立刻紅了。張瑩瑩終於坐不住，說是吃飽了端著餐盤落荒而逃。

莫羨看著張瑩瑩的背影，心裡雖是滿意卻又對她有些抱歉。

「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關憶北問。

莫羨故意埋怨道：「也不知道委婉點兒。」

「你要我怎麼委婉？」關憶北揚眉。

莫羨撇嘴。

「如果今天有個追你的男人坐到你旁邊，我可能會更不委婉。」關憶北說。

看他的眼神裡充滿了佔有，想到那晚他差點跟莫歡打起來，莫羨便也信了。不過真沒看出來他這樣斯斯文文一個人專橫起來還是有點兒嚇人的。

莫羨用手託著臉，看他慢條斯理地吃飯，想他還真蠻複雜，會有多少面目是她沒見過的？

「看什麼呢？」他問，掀起眼皮瞟她一眼。

莫羨指指看看他盤子裡小山一樣的飯菜，問：「你真能吃完啊？」

「能啊。」他說。

其實挺艱難，他吃撐了。

飯後，關憶北拉著莫羨在校園裡閒逛。他牽她的手，她不太習慣。他堅持，她便作罷，他領著她撿著樹蔭底下走，有一搭無一搭地跟她聊天

他說：「那麼看重成績，就該好好上課。」

她說：「知道。」

他說：「明年我還帶你們班。」

她說：「你說過了。」

他說：「我可不打算再給你防水了，你得憑自己本事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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