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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再打,」看到熟悉的笑容,蘇念年下意識鬆了口氣,再開口時的語氣就帶上了點委屈,「至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祁凝揉了揉蘇念年的頭髮,安慰道:「怕什麼,我不會傷害你的。」
蘇念年被她寵溺的眼神看得臉紅,不由彆扭地轉過臉,訥訥的不說話了。
這時,祁凝開口:「還有一隻耳朵。」
蘇念年一僵:要、要不別打了吧……只戴一個耳釘好像也挺酷的……
「既然已經打了一邊,另一邊也打上比較好,」祁凝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這次會提醒你的。」
她的表情溫馴又平和,心底卻為蘇念年可憐巴巴的、只能看著自己的樣子感到了隱秘的興奮。
蘇念年一直對祁凝抱有某種盲目的信任,所以聽到祁凝這麼說之後,她也就答應了:「……那好吧。」
於是祁凝繞到蘇念年的右邊,捏起她的右耳耳垂,細細地檢視。
「怎麼了……?」蘇念年又緊張起來,怎麼這一次看了這麼久?
「……」祁凝沒說話。
蘇念年用餘光看她,就見那個讓她恐懼的耳釘槍又被祁凝拿了起來,頓時就不敢動了。
然而等了許久,除了輕輕地摩挲她的耳垂,祁凝還是沒別的動作。
「祁凝?」蘇念年更慌了,她一邊害怕貿然轉身會讓耳釘槍扎歪,一邊又迫切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說話呀。」
「我在想……」
蘇念年忐忑地等待祁凝的下一句話,沒等到。
「祁凝……」
冰涼的酒精棉貼上蘇念年的耳朵,讓她瞬間閉上了嘴。
「我要開始了哦。」祁凝說道,她與蘇念年貼得極近,還有意無意地朝她的耳廓吹了口熱氣。
一被人在耳邊吹氣,蘇念年的腰就有些軟了,她咬住下唇,在心中不斷用「很快就能結束了」安慰自己。
幾秒過後,祁凝收起那把耳釘槍,笑了一下,「好了。」
蘇念年立即渾身一鬆,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她發了幾秒的呆後,心有餘悸地悄悄往遠離祁凝的方向挪動了一小截。
「別動,我幫你擦一下血。」
說著,祁凝就用一團新的酒精棉貼上蘇念年的耳後,微涼的觸感讓後者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祁凝注視著那點血液在棉花上暈染開來,一瞬不瞬的目光讓蘇念年有些毛骨悚然。
怎、怎麼回事……感覺祁凝和平日裡的差別好大。
蘇念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她們遇到越獄犯的那天晚上,現在祁凝流露出的氣質和當時極為相似。
可這種感覺只有一瞬,下一秒,祁凝就變回了平時的模樣。
是錯覺……?
之前的經歷,讓蘇念年多少知道點祁凝內心的陰暗面,但對方平時表現出的溫柔明媚讓她下意識地忽視了這些。
現在突然注意到了,蘇念年便不禁想:祁凝是不在乎那些往事,還是每時每刻都戴著偽裝自己的面具?
如果是後者,祁凝真的不會累嗎……
注意到蘇念年魂不守舍的樣子,祁凝眨了眨眼,把手心貼在她的額頭上,「年年怎麼了?」
「!」蘇念年一驚,她在祁凝的注視中糾結了一下,還是開了口,「你那句話還沒說完……你當時在想的是什麼?」
「嗯?」祁凝歪了歪頭,澄澈的眼神十分無辜,「我在想,年年的耳垂真的很好看。」
是這樣嗎,可是……「我感覺你好像在生氣。」
蘇念年的眉毛微微皺著,表情十分簡單直白,讓祁凝一眼就能看明白:我在擔心你。
祁凝習慣性地打算否認,卻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