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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是覺得祁凝的速度太慢，便自己動起手來，幾息之後，她的肩膀已然全露在了外面。

近在遲尺的美景讓祁凝腦子一空，原本想循序漸進的念頭瞬間蒸發了，她摟起蘇念年的腰，翻身將她壓住，兩個人的姿勢頓時倒轉。

「唔……？」這時，蘇念年終於隱隱產生了危機感，她偏過頭，想躲開祁凝籠下來的陰影，卻被捏住了下巴。

遲鈍的兔子一頭撞上了獵人的木樁。

「這個時候想跑……未免有些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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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年在朦朦朧朧中聞到了香甜的氣味，這種味道勾得她眼睛還沒睜開，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往床邊挪動。

就在她移動到了床沿邊，半邊身子都懸空了的時候，有人托住了她，輕笑的聲音隨即響起，「也不怕摔下去。」

是祁凝啊，那她可以再睡一會懶覺……

香味的來源就是祁凝，蘇念年舔了舔嘴唇，想向她討要，眼皮卻沉重地怎麼也睜不開。

可雖然她沒說話，祁凝卻像是懂了她的意思。

微涼的靈力觸鬚抵上蘇念年的唇瓣，帶著甜味的靈力慢慢流進了她的口中。

好吃……蘇念年本能地蹭了蹭祁凝的手掌，卻聽對方說道：「再不起來，就要錯過秘境開啟的時間了……或者不去也行，我們可以多玩一會——像前兩天那樣。」

祁凝的語氣逐漸變得曖昧不清，蘇念年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噌」的一下縮到床角，一雙眼睛瞪得極大：「我、我……」

「不會說話了？」祁凝半倚在床邊，嘴角蓄著不太明顯的笑意。

「我、你——我們該不會——」

蘇念年沒把話說下去，前兩日的記憶如潮水般地湧來，她想起自己喝醉了酒、拉著祁凝不放，想起這兩天她們不分白晝黑夜地做了些什麼，就連一些不堪回首、令人臉紅的細節，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蘇念年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祁凝的眼神變得幽深了些許，她伸出手，想碰一碰蘇念年正在慢慢變紅的眼角。

她本以為蘇念年會躲開，可對方只是愣了一下，就自然地接受了她的撫摸。

「後悔了嗎？」

蘇念年立刻搖頭否認，或許一開始的衝動是因為酒精，但她始終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不會後悔。

比起前兩天具體發生的事，她更在意祁凝在床上的那些告白是不是真的。

「你呢……？」緩過來後，蘇念年拽住祁凝的手指，眼裡亮起一簇光，「你後悔了嗎？」

祁凝先是為蘇念年的否認感到了欣喜，聽到她後面的問題，更是整個人都煥發出了神彩，「和你成為道侶，是我此生最正確的決定，我永遠不會後悔。」

她的態度極為認真，被她用執著眼神盯著，蘇念年的臉上不自覺地出現了紅暈。

「那就好……」她別過頭，用細微的聲音飛快說了句什麼，祁凝隱約捕捉到幾個關鍵詞，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年年，再說一遍。」她急切地膝行一步，貼到了蘇念年的身前。

蘇念年不敢去看她的眼神，害羞讓她不願重複剛才的告白，「沒聽到的話就下次再說——唔啊！」

祁凝強勢地親了上來，比起她們之前交換的無數個吻，這一個發生在清晨初醒之後，充滿了愛意與佔有慾，像是標記。

蘇念年被祁凝親得暈暈乎乎的，卻猛然想起了一件她惦念了兩天的正事，她推了推祁凝，努力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你入魔了嗎？」

儘管此時的祁凝看起來正常無比，一雙淺色的眼睛如同乾淨無暇的琉璃，但蘇念年卻依舊記得它們前兩天有多麼鮮紅。

「嗯，」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