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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念年微仰著頭、雙眼裡只倒映出自己時的模樣，祁凝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對方這個樣子，實在是很像……在索吻。

她本能地低下頭，慢慢地貼近面前的人。

蘇念年的瞳孔漸漸放大，睫毛不安地顫動起來，而在祁凝越湊越近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她的大腦一時混亂起來，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祁凝這是要親她嗎……？

然而，就在兩人的唇瓣即將貼到一起的瞬間，祁凝先一步鬆開了手。

她微笑著直起身，問道：「那還要吃蛋糕嗎？」

蘇念年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忽略掉內心中莫名的悵然若失，開口道：「可以嗎？」

畢竟今天早上才剛吃過一個草莓慕斯，她一天內竟然能吃到兩次祁凝出品的完美小甜點嗎！

「就當作是偶爾吃一次下午茶吧。」

「嗯嗯！」

蘇念年很容易地就被祁凝哄好了，冷靜下來之後，她便發現問題並不是很難解決，畢竟那名記者只拍到了一張無憑無據的照片，連與祁凝關係親近的人是誰都沒拍到。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公關到位，扭轉輿論風向只是時間問題。

這時她還不知道，自己頂著「祈年集團總裁」的認證發出去的那條評論所造成的流量，已經導致整個網站都崩了。

在無數有關祁凝的詞條中，祈年集團總裁 祁凝以一騎絕塵的架勢，牢牢地佔據了第一位的熱搜。

而當蘇念年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一點時，她的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

她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能在公共平臺上發表這種言論！！

……雖然說她只是陳述了事實吧！

蘇念年焦慮地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大腦跟著一抽一抽的痛，卻始終想不出自己該怎麼去面對祁凝。

網路上的輿論她能引導，但祁凝發現後要是生氣了該怎麼辦，她怎麼做才能讓祁凝消氣？

蘇念年想起那份她和祁凝簽訂的合同——合同上規定，她有為這場婚姻保密的義務，而無論哪一方違約了，另一方都有權直接中止合同的履行。

所以……如果現在祁凝提出中斷兩人的交易，她是不能拒絕的。

蘇念年咬緊牙關，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重重砸了一下書桌。

原本擺在桌邊的杯子，在她粗暴的動作下被掃下書桌，「碰」的一聲，在地面上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蘇念年盯著地面上的碎瓷片看了一會。

這個杯子是她和祁凝某次一起去採購食材的時候買的，因為是情侶款的馬克杯，所以當時她們一共買了兩個，祁凝那個上面畫著小白兔，她的杯子上則是一隻小狐狸。

而現在，小狐狸碎成了兩片。

蘇念年無聲地站了許久，等聽到窗外傳來一聲鳥叫，她才如夢初醒地緩緩蹲下身。

她徒手拿起了碎瓷片，像是感覺不到手掌心被碎片邊緣割開了似的。

有鮮紅的血順著她的手指滑下，小狐狸的臉上沾上了血跡，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乾淨了。

呆滯了一會兒之後，蘇念年低聲開口，「對不起……」

她用指腹輕輕摩挲過小狐狸的臉，試圖把那滴血擦掉，卻只是將血跡暈染得更開。

直至蘇念年看到自己滿手都是鮮血了，才意識到她的狀態有些不對。

蘇念年面色平靜地站起身，把碎瓷片妥帖地放好後，給胡霜曄打去了一個電話。

「我好像壓力有點大，你之前開的藥還有嗎？」

接電話時，胡霜曄正在院長室中無聊地玩單機鬥地主，而聽到蘇念年的這句話後，她原本慵懶的眼神頓時一變，緊張地追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