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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年原本酸酸漲漲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滿了，她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在祁凝有些吃驚的注視下，走上前環住了她的腰肢。

感受到懷裡溫軟的觸感，祁凝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緊縮起來。

蘇、蘇念年……主動擁抱了她？

這段時間裡，儘管祁凝和蘇念年的關係越來越親近，但肢體接觸卻依然少得可憐——她注意到了蘇念年並不喜歡與人有身體上的碰觸，所以刻意約束了自己的行為。

可現在是蘇念年先抱的她，那她是不是可以……？

祁凝抬起了手，在面前的人鬆開自己前，輕柔地回抱住了她。

「怎麼了？」她低聲問道。

很莫名的，她覺得蘇念年像是在什麼地方受了欺負——儘管並沒有什麼人可以有欺負她的能力。

祁凝的視線移動到沙發的方向，剛才對方看手機看得入神，所以……是有什麼人給她發了訊息嗎？

她的神色暗下幾分，試探著伸手，摸了摸蘇念年的頭髮，出聲安慰：「不開心嗎？」

祁凝等了片刻，才聽到對方的回答：「……有一點。」聲音中帶著令人不易察覺的委屈。

「是有人惹你生氣了嗎？我能不能幫到你？」

蘇念年把臉埋在祁凝的肩頭，過了半晌，才冒出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你是我的……」

她的聲音很小，飄忽了一下就消失了。

祁凝微微睜大了眼睛，「……什麼？」

她還來不及分辨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蘇念年就放開了手，有些不自在地站直了。

蘇念年垂著頭，開始反思自己的心理和行為。

儘管祁凝名義上的確是她的合法伴侶，但她們的婚姻本質上只是一場交易，她這種莫名而來的佔有慾……實在很不應該。

蘇念年習慣了用冷漠理性的目光去看待所有事物，現在有了祁凝這個例外，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了慌亂。

她需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中，不能再繼續失控下去了……蘇念年想起被自己暫停的心理諮詢，覺得它需要重新開始。

如果心理諮詢不行，那就用上她曾經長期服用的藥物，總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蘇念年的腳尖無意識地點著地面，第一次對著祁凝說謊了：「我沒事，就是突然想抱你一下……我、我們吃飯吧。」

……她的表現可不是沒事的樣子，祁凝想。

出於心虛，話剛出口後，蘇念年就催著祁凝往餐桌走，嘴裡提起別的話題，試圖轉移掉她的注意力。

「晚餐我們一起做吧。」蘇念年說。

「你要進廚房嗎？」祁凝頓了一下，沒提當初蘇念年想要做曲奇餅乾，卻差點炸了烤箱的事，「要不還是……」

「我可以給你打下手，你也可以教一教我嘛。」

祁凝側眸看向蘇念年，她感覺到對方在隱瞞什麼事，但並沒有戳穿，轉而還答應了她，「那你要一直待在我的眼睛底下。」

蘇念年對她的注視一無所覺，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沒有拿上手機，也就沒有發現，她在回復某句話時，使用的是自己帶著官方認證小金標的大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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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年這頓飯吃得心神不寧，她總在想網路上那些針對祁凝的流言蜚語。

那些單純誇祁凝好看、喊祁凝老婆的就算了，雖然蘇念年不太高興看到這種評論，但他們好歹是喜歡祁凝，才會這麼說的。

真正讓蘇念年無法忍受的，是那些負面的、惡意的、對祁凝極其不友好的發言。

他們根本不瞭解祁凝，除了一張照片，他們對祁凝就沒有更多的認識了，怎麼就能透過主觀臆測，斷定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