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1/3 頁)
那官吏一聽嚇得面如土色,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他們有三十多人,咱們正緊計程車兵才一個旗。”
他這麼一說,蕭曾又有些猶豫了。
這一個旗計程車兵都是軍戶兒郎湊的數,連正經的軍刀都不會用,更何況去跟窮兇極惡的山匪械鬥了。
正當蕭曾搖擺不定時,那小妾回來了,只看她溫溫柔柔幫蕭曾換了衣裳,嘴裡還說著軟話:“老爺這等良才,在梧桐鎮也算是埋沒了,這兩年朝廷裡又沒什麼能人,不博一把可怎麼行。”
那官吏剛想反駁,抬頭卻看小妾含笑瞥了自己一眼,跟她溫柔的嗓子不同,她眼睛裡的光冷冷的,彷彿淬著殺人的毒。
官吏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蕭曾已經被成功忽悠了。
他當即拍板:“去召集人馬,叫孫總旗聽令,立即圍堵山匪。”
官吏頓時面無人色。
蕭曾這會兒才想起來問:“山匪去了哪裡?”
“回稟大人,”官吏深深嘆了口氣,“已經在仁善堂了。”
小妾跟著笑:“那鋪子位置很好呢,在長壽巷的拐角,大人去了還不甕中捉鱉。”
蕭曾不是梧桐鎮本地人,上任以來只顧著在衙門裡花天酒地,根本不曾看顧民情,對鎮子裡的情況相當不熟悉。
只聽小妾這麼說,他更是興奮,起身笑道:“哈哈,天賜良機啊!張吏,隨我一同前去。”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出了廳堂,那姓張的官吏跟在他身後,回頭看了一眼小妾。
小妾笑意盈盈站在那,彷彿是柔弱的扶桑花兒,經不得半分風吹雨打。
張官吏打了個哆嗦,低頭跟著蕭曾疾步而出。
此時的仁善堂,已經被雁蕩山的山匪團團圍住。
榮桀下了馬,領著雷鳴進了醫館:“請問坐堂大夫在否?”
仁善堂的位置確實不算太好,還位於長壽巷的拐角處,門臉很小,裡面也只簡單擺了一排藥櫃,實在不夠氣派敞亮。
有個消瘦端正的年輕人正坐在櫃檯後面讀書,聽見話音抬起頭來,一看便愣住了。
他有省醫會發的醫者名牌,所以徵兵的時候可以免徭役,只是梧桐鎮偏遠貧困,百姓們拿不出銀兩買名額,鎮子上的青壯男人已經很少見了。
這一抬頭就瞧見幾十個圍在這,怎不叫他吃驚。
打頭這個更是氣勢斐然,那麼高大一個人站在那,把他醫館裡的光都遮住了。
年輕大夫下意識站起身來,客氣問:“在下便是坐堂大夫,請問幾位……有何貴幹?”
榮桀擺擺手,沒叫弟兄們都進來,只自己跟雷鳴往裡走,客氣道:“大夫你好,我們是雁蕩山的村民,想請你過去瞧病,要命的急病。”
他說的客氣又含蓄,那年輕大夫扎巴扎巴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雁蕩山的村民,可不就是山匪嗎!
然而或許是因為榮桀長得實在面善,又可能是他態度友好,總之大夫倒也沒怎麼害怕,只猶豫道:“我不會騎馬……也……不一定能治好。”
雁蕩山山匪在朝廷那名聲不好,在百姓們之間卻不算太差,是以這大夫也不是太擔憂,還想著別的事。
他確實不太敢去,可醫者父母心,聽說是要命的病又良心過不去,猶豫是否要去瞧瞧。
榮桀笑笑,看了一眼雷鳴。
雷鳴立馬說:“多謝大夫願意出手相助,路上我帶著大夫騎馬,保準不叫你有半分差錯。”
他們簡直騎驢上坡,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大夫反正在鎮子上也沒多少生意,他一狠心,便回頭取了藥箱:“能跟我說是什麼病症?我好把藥帶齊。”
榮桀又笑,這一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