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第2/2 頁)
父皇那裡,眼見著風聲不小,又有其餘勢力摻雜其中渾水摸魚,只怕是無法善了了。”
皇后與韋明玄素來行事嚴謹有度,極難被抓到把柄,簡直像是泥鰍一般滑不留手,叫許多人很是無可奈何。
謝濤此事一出,這夥子人便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一般,只想著趁機在他們身上撕幾塊肉下來,在朝堂上推波助瀾,很有些趁機將陳郡謝氏乃至於皇后六皇子一起拖下水的意思,一時間,皇后也是焦頭爛額,煩擾的很。
她緩緩地踱步到鳳座前坐下,手指柔柔的劃過鳳袍上的鸞鳥尾羽,語氣裡帶著一絲自嘲:“前幾日,外頭說的還是隴西李氏馭下不嚴,以至於有了全族傾覆之危,可是今日眼看著,這局面就要落在我們身上了。”
韋明玄垂下眼瞼,道:“母后不必自責,沒什麼可以驚慌的,您在第一時間表明瞭自己的姿態,已經是做得很好了,再者,謝濤是外官,天高皇帝遠的,咱們雖是同族,可一個有後宮不得干政壓著,一個也在外頭使不上什麼力,對此也是鞭長莫及,雖有失察之過,但是真正論起來,又哪裡怪得到我們身上呢。”
皇后美眸微微一眯,凜然的神色中帶著幾分審視:“明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韋明玄也沒打算遮遮掩掩,索性直截了當的道:“是,此事是兒子一手所為。”
見了皇后面上的疑慮之色,他解釋道:“隴西李氏雖得以保全,卻也是朝不保夕,二皇子勢力大衰,一時之間已是不足為慮,皇長子雖有蘇丞相扶持,但他同岳家鬧得水火不容,前些日子兒臣得知,蘇丞相身體大不如前,已有了不支之像,若是他乞骸骨,那皇長子一系也是元氣大傷,其餘的皇子都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我們若還是如此齊整,只怕是太過打眼了,倒不如自己把自己摘乾淨,等到父皇下手,只怕就晚了。”
皇后思量了半晌,澀聲道:“你……這是打算自汙嗎,為何之前竟半句也不曾同母後提過?”
韋明玄搖搖頭,對於皇后後一個問題避而不答,道:“算不上自汙,我讓人檢舉他的時候便仔細打聽了,他作的一手好死,把一切都搞得一塌糊塗,可唯一值得稱頌的,大概就是還有一絲分寸,沒有牽扯到謝氏一族,乃至於你我,也是因此,我才選擇拿他做筏子。”
皇后見他避開了後一個問題,目光極快的閃過一絲異色,然而轉瞬便平靜了下來:“你就不怕自己玩火自焚嗎?”
韋明玄淡淡的道:“願賭服輸,落子無悔。”
皇后見了他面上的神情,不由得怔了一下。
許久,她才有些艱難的道:“你的性子……同你父皇真是……像極了。”
像他嗎?韋明玄冷冷的思忖。
哦,似乎是像的,他們彼此骨子裡的冷血無情,簡直是刻在骨子裡不可抹去的。
皇后自嘲的想了想,繼續道:“我剛知道你喜歡阮家的姑娘,此生非她不娶時,真是嚇了一跳,”她笑了笑,似乎帶著幾分感傷:“這大概是你唯一不像他的地方了。”
韋明玄想著阮琨寧,以及今日的一場美夢,心頭就是一軟,笑容裡也帶上了幾分濃情蜜意:“大概吧。”
當人真正覺得歡喜的時候,那種幸福的味道從全身上下的每個毛孔裡散發出來,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至少皇后一眼就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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