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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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崇尚穩定農耕軍戰的法家而言,商人是社會渣滓,不得不除,而對於儒家而言,商人的地位其實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對於古代社會等級,最最基本的常識就是——士農工商,是誰將這個基調定死了的?儒家呀。
在外儒內法的政治基礎之下,商人怎麼可能蹦躂的起來?
至少在阮琨寧所處的,這個距離產生資本主義萌芽還差著十萬八千里的社會里,商人是暫時沒辦法翻身的。
事實上,不只是民間,哪怕是宮廷之中,在皇帝的後宮中,前朝出身的妃嬪,異族所出的妃嬪乃至於商女出身的妃嬪,她們所出的皇子,先天的就會被剝奪掉皇位繼承的權利,除非所有的皇子都死光了,才會勉強的考慮一下。
在看重血統的時代,前朝宮廷世家出身的女子,蠻夷之地出身的女子,與商女所帶的血統先天就是卑賤的,正直計程車大夫怎麼可能容忍流有一半這樣血統的皇子登上皇位呢,可笑。
如果這個皇子真的有這個福氣,那對於他母親而言卻絕對不是好事,她會被皇帝下令在自己臨終前殉葬,只能享受到死後的哀榮。
不然呢?你一個商家女沒什麼見識,主少國疑之下,誰知道你會不會攝政,幹出什麼難搞的事情來,夷狄之妃嬪與前朝遺留之人也是這個道理,誰知道你會不會惦記著自己的母國,幹出什麼大事來,皇帝是你們的兒子,律法又是以孝道治天下,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殺母,朝臣更是拿你們沒辦法,那到時候怎麼辦?
還是死了好,一了百了。
時代的侷限性帶來了特有的殘忍性,誰也無力去更改。
人都說是生來平等,這怎麼可能呢,在某些方面來看,從一出生開始,人其實天然的就是不對等的。
像是阮琨寧,她一出生就可以得到的東西,或許是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觸碰到的美夢。
一個門 郎君可知
阮琨寧已經有很久不曾十分仔細的梳妝出門了, 倒不是對於別人不夠尊重,而是不想叫自己太過於喧賓奪主,搶了主人家的風頭, 叫人心生不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