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第2/3 頁)
謝湘意掩嘴一笑,神色中全是毫不掩飾的諷刺,忽的道:“你這嬤嬤話說的有意思,她沒有身孕要行禮,有了身孕便是不必了嗎?這卻是哪裡來的道理?再者,有了身孕不好好的在家裡頭歇著,跑這麼遠到莊園裡頭來做什麼,人都來了,此時再說有身孕,豈不是無病□□?可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她瞧著王扶卿愈發難看的臉色,道:“尊卑二字,從來都是容不得模糊的,你竟連這點都看不清楚嗎?再者,主子們說話,幾時輪到奴才插嘴了?晉陽王氏也是名門,側妃嫁的又是王府,怎的連一個奴才都管教不好?知道的這是奴才自己不懂規矩,不知道的,指不定就會說側妃庶女出身,上不得檯面呢。”
謝湘意麵上是溫婉的笑意,那股子嘲諷還沒有散去,卻有些抱歉的一掩唇,道:“我這個性子,最是心直口快,冒犯了側妃,還請側妃勿要見怪才是。”
庶出,妾侍,這兩點是王扶卿此生最恨之處,卻硬生生被謝湘意戳了出來。
王扶卿的臉色有瞬間的僵硬,卻也是轉瞬即逝,面上隨即便綻開一抹柔和的笑意,道:“謝妹妹也是一番好心,哪裡怪的了你呢。”
阮琨寧沒想到謝湘意會王扶卿一句,怔了怔才回過味兒來。
世家之間的聯姻盤根交錯,轉個彎兒就能扯上關係,就像是阮琨寧的外祖母崔老夫人出身太原溫氏一樣,七拐八拐總會有些聯絡的。
王扶卿的嫡母,也就是晉陽王氏的宗婦出身滎陽鄭氏,然而鄭氏女的生母,滎陽鄭氏現在的太夫人,卻是出身陳郡謝氏的。
仔細算起來,謝湘意也要叫鄭氏一聲表姑母的,再加之她本身是嫡女出身,看不慣王扶卿這個一直打壓著自己表姑母的庶女,故意要下她的臉面,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了。
王扶卿看起來倒是也不在意,開口斥責了那婆子幾句,便叫她退下了,這一套結束了,才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開始同阮琨寧與謝湘意說話。
她委實是八面玲瓏的性子,同阮琨寧與謝湘意一來二去的說了許久,明明那二人的敷衍毫不掩飾,面上竟還是分毫的不動聲色,始終微微帶笑。
阮琨寧同她說了好一會兒,便有些後悔到這涼亭來了,老是這般彼此防著,也總覺得累得慌,便想著起身離去了。
她這念頭剛剛升起,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便見王扶卿的臉色登時慘白了起來,手裡頭握著的,一塊據說是五殿下送她的玉佩更是“啪”的一聲脆響,落在地上摔了個四碎。
她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聲音疼的都飄忽了起來,向著身邊的婆子伸手,道:“我肚子好疼……張……嬤嬤……”
短短的一句話也是破碎的不像樣,看起來的確是不太好,並非作假。
阮琨寧是懂醫術的,而且醫術也絕對比世間的絕大多數醫生要好,只是外界幾乎無人知曉罷了。
可是這一遭,她卻不打算摻和這趟渾水,這種事情最是拉扯不清,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也跟著落不到什麼好。
她同王扶卿算不得一個壕溝裡頭的戰友,沒得湊過去裝什麼情深呢。
那個姓張的嬤嬤顯然是會醫術的,兩根手指搭在王扶卿的脈上,面色卻忽的一變,自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開啟之後竟是一副銀針。
她抽了一根在王扶卿腹部穴位一紮,這才道:“側妃的胎像之前還說穩當的,是受了外界刺激才會有失,”她別有深意的瞥了瞥阮琨寧與謝湘意,低聲道:“怕是被什麼給衝撞了。”
她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對照著王扶卿慘淡悽楚的臉色以及那個她腹中才幾個月的孩子,對於阮琨寧跟謝湘意更是很不利,可是無論是阮琨寧,還是謝湘意,臉上都不曾流露出一點擔憂之色來,反倒是身後的丫鬟們,臉上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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