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第3/3 頁)
“話都是你自己說的,難不成你說是五百兩,這就是五百兩了嗎?焉知不是你心貪,才想要訛詐我一二呢?”
成子坤年紀沒有大阮琨碧多少,心智卻是要好的多了,聽了阮琨碧的話也沒有像她一樣的失態,只是轉向一邊看戲群眾王梁那裡深施一禮,道:“成某開啟門來做生意,就自然敢說是童叟無欺的,如何敢趁機謀取私利?王公是此類大家,必定是可以見證出分曉的,晚輩斗膽,請王公辨識一二。”
阮琨寧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成子坤,卻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個瓷瓶本身並不值錢,可是王梁的名望才是值錢的,能叫王梁為九重樓背書,那才是本事呢,再者,無論此事的前因後果如何,照王梁的表現來看,必然是站在阮琨寧這一邊的,那麼成子坤選擇去跟王梁賣好,一定是沒錯的。
這裡頭的計較很明顯,他也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反倒是叫人覺得坦蕩。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王梁的心思只會比阮琨寧更深,對於此刻成子坤的小心思也沒有生氣,只是笑微微的看了看四周的人,這才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果真是——一代蓋過一代了。”
成子坤微微一笑,再次向著王梁一躬身:“王公過譽了,小子年少,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請您務必不吝賜教才是。”
王梁面上含笑,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微微一抬袖示意,一側的掌櫃便會意的上前去撿了一塊碎瓷,恭敬的遞了上去。
那塊碎瓷中等大小,拿在手裡頭看倒是大小合適,王梁伸手接了,正反打量了一番,再屈指探了探,最後輕輕地摸了摸那碎瓷光滑的表面,才道:“此瓷胎骨偏薄,釉色瑩潤偏青,刻花的紋飾,仔細看這上頭的仕女圖也是筆法簡樸流暢,”他微微笑了笑,將那塊碎瓷重新放到一邊侍立的掌櫃手中,看向阮琨碧,道:“的確是越窯青瓷無疑,問你要的這五百兩銀子,也的確並不冤枉。”
阮琨碧自從聽見周圍人管王梁稱呼為王公,便覺得這稱呼有點耳熟,她方才一直都忙著跟阮琨寧撕逼,自然是無暇去關注其他人的,後來被阮琨寧打了臉,就更加不敢抬頭了,直到此刻才去看王梁,她之前並沒有見過王梁,所以並沒有感覺出什麼,可是在王梁身邊剛剛見過的賀文昶,她確實認識的,臉色登時便壞了起來。
阮琨碧見了剛剛一眾人對於阮琨寧的態度,再看此時自己面前的王梁,就更是心中不快了:“你說的倒是頭頭是道,可是誰知道你是不是同他們勾結起來故意害我?你們本就是一邊的人,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她話一出口,周遭人便是變了神色,就是她身後的那兩個丫鬟,臉色也隨之覆上了一層晦暗的光芒。
王梁倒是沒有生氣,他不至於連這一點小事都看不開,阮琨碧這種貨色也不足以令他動氣:“不見棺材不落淚,說你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阮琨碧見他如此,卻只以為他是心虛,心中聲氣更高一層,便想著乘勝追擊,話還沒有開口便被自己身後的丫鬟截住了——笑話,阮琨碧自己沒有見識傻乎乎的出去得罪人,她們可不想白白的跟在她身後當了炮灰,人都是天生會為自己打算的,誰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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