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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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寧險些就說可以了,可是再一想,便馬上反應了過來,一臉防備的道:“看情況而言,不知道你要什麼,我當然不能提前答應好。”
“那還是算了,”玉奴沒有看她而是看著遠處,淡淡的道:“你送我一個不喜歡的,跟沒送也沒什麼區別,連我的要求都沒有聽就這般含蓄的拒絕了,還叫我說了做什麼?”
阮琨寧翻著眼皮看天,不去搭腔,等著這一節的內容過去。
玉奴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窮追猛打的意思,忽然道:“我們還是接著說我要給阿寧講的故事吧,”他看了看一臉戒嚴神色的阮琨寧,慢慢笑道:“阿寧還要不要聽?”
“當然要聽了,”這可是阮琨寧花了一個要求才得到的東西,不聽不是虧了嗎?玉奴一提起來,阮琨寧便道:“你只管說就是了,我聽著呢。”
玉奴笑吟吟的看了看她,微微一思量,慢條斯理的道:“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抱襆獨奔,甚艱於步。急走趁之,乃二八姝麗。心相愛樂,問,‘何夙夜踽踽獨行?’女曰,‘行道之人,不能解愁憂,何勞相問。’生曰:‘卿何愁優?’或可效力,不辭也。”女黯然曰:“父母貪賂,鬻妾朱門。嫡妒甚,朝詈而夕楚辱之……”
阮琨寧的眼睫微微一動,只聽了一個開頭,她並聽出了這個故事的名字——聊齋志異中極有名氣的畫皮,只是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居然還能聽到,她是知道這個故事原委的,可是此刻卻很情願聽玉奴繼續講吓去——只要不撩妹,一切都好商量!
玉奴看著她的神色,微微笑了笑,卻也沒有做什麼評論,只是慢慢地將這個故事繼續講吓去,也是機緣巧合,等他講完,阮琨寧的馬車也是剛剛好回到了永寧侯府的門前。
阮琨寧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家是這麼的親切,裡頭雖說不如皇宮富麗堂皇,可是那是自己永遠的港灣,裡頭的人都是自己的骨肉至親,更重要的是,裡頭沒有人會無休無止的撩妹,她心裡頭這麼想著,臉上就忍不住流露了幾分出來。
玉奴打量著她的神色,忽然笑道:“阿寧如此情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什麼惡貫滿盈的魔頭,嚇得你不敢留片刻,是以才歸心似箭呢。”
阮琨寧被他點破難免的有些尷尬,好在她臉皮厚,理直氣壯的道:“太久沒回來,我想家了嘛,有什麼好奇怪的。”
玉奴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道:“我講的故事,阿寧能不能從中品出什麼滋味來?”
阮琨寧想了想,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或者是有什麼好感嘆的,略微想了想,還是道:“王生好色,活該有此一劫?還是說,陳氏真心感人,王生應該慶幸自己娶到了賢妻?”
玉奴似乎不打算隨著阮琨寧進去拜會永寧侯夫妻了,一邊調轉了馬頭,一邊笑道:“阿寧說的都有道理,卻並不是我想的,你這般聰慧,不妨猜上一猜。”
阮琨寧心裡頭難免的冒出了幾分疑惑,按照故事來看,能得出的結論也就是這幾個啊,哪裡還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可是她見著玉奴面上的認真神情,又忍不住在心裡頭過了一遍,卻還是得不出什麼好的答案,到底還是道:“你的心思未免太難猜了,我想不出,直接說答案叫我聽一聽好了。”
玉奴在馬上低頭看著她,笑的十分溫和:“我想的人既不是王生,也不是陳氏,而是那隻厲鬼。”
阮琨寧不明白他想說什麼,只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他,等著她為自己解疑答惑。
玉奴卻只是在馬上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思量些什麼,他身下的那匹馬似乎有幾分不耐煩,輕輕地彈了彈腿,玉奴這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了一般,笑了笑,騎著馬慢慢地到了阮琨寧面前,那馬車的窗並不算是高,他又是騎在馬上的,是以只有彎下腰才能對上阮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