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第2/3 頁)
授她琴技與舞技的如素夫人, 便是住在寒山寺相對一側崖邊的聽月小居;永寧侯府與定國公府相看阮承清與徐雲姍婚事的時候,她也是在寒山寺的後山方向遇見了遊說她出家的永空大師;而阮琨寧當年英雄救美(?)救助顧如欽的地點,也是在這處斷崖之下, 如此一思量, 這地方同她的牽扯, 委實是深的很, 可謂是十分之有緣了。
不過在現下, 阮琨寧還沒工夫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馬車裡頭有炭筆白紙,她正就著裡頭的小桌畫海棠。
不管怎麼說,既然答應了韋明玄,那就得做到, 左右此時無事,倒不如早早的定下花樣出來,到時候再照葫蘆畫瓢做刺繡就要簡單許多了。
正是下山的時候,慣性之下,馬車的車速委實不算慢,好在各家對這裡的地形都極為熟悉,馬伕也知道小心些,不要驚了車裡頭的貴人,車裡頭的人倒是不會覺得難捱。
也是趕得巧了,等到了有一處拐彎的時候,對面迎頭遇上了一輛華美馬車,高頭大馬幾位駿威,車的四角懸著玉質的掛飾,瞧著不似尋常人家。
這裡的路陡峭些,大家往來的時候都會注意小心些,避免兩輛馬車相撞,永寧侯府的車伕正是下山的時候,又是處於靠近山崖的一側,自然是格外要小心的,偏偏在兩輛馬車即將錯過去的時候,對方卻驚了馬,那車伕也只聽得對方的馬撕叫一聲,似乎站不穩當一般順勢狠狠朝這邊撞了過來。
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莫說是崔氏阿陵以及後面的阮琨寧,便是駕駛馬車的車伕也是始料未及,下坡的慣性以及那突如其來的力道使得崔氏與阿陵所在的馬車猛地一震,便順勢向一側的陡崖歪了過去!
馬車正是行進的時候,又是山道,崔氏自然不會掀開簾子往外看,阿陵年紀小,卻難以抑制住好奇心,一路上倒是經常掀開簾子東瞧瞧西看看,恰好發出了一聲驚呼,崔氏順勢看過去,卻也是為時已晚,只來得及牢牢的抱住阿陵,便隨著那馬車往一側陡崖摔了下去!
阮琨寧意識到不對,卻也為時已晚,掀開馬車的簾子卻只見到前面已經摔落陡崖的馬車,以及身後飛速而來的馬蹄聲與那聲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驚變來的太快,任誰都來不及反應,等到事情結束,卻也是為時已晚。
一陣冷風瑟瑟的吹過,不遠處的樹林中有無數落葉隨之搖下,無端叫人覺得悽清難言,可是阮琨寧與隨之而來的阮承瑞的臉色,卻遠比這冬日蕭條之景更加的悽惶,嘴唇微顫,卻說不出什麼來。
阮承瑞一路緊趕慢趕,卻還是晚了一步,他怔怔的望著近處的崖底,只覺似乎有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喉嚨,咬著牙將它拔出之後,才發現那上頭的倒刺已經將他咽喉上的血肉一起撕下,血肉模糊,痛入骨髓,身下的那匹馬似乎也受了他情緒的感染,不安的嘶叫一聲,馬蹄就要向前。
顧晚面色也是灰暗,眼前著阮承瑞滿臉難掩的哀傷之色,眼底也泛著擔憂與傷痛,見他如此神色,卻也靜靜的沒有言語,只自他手中接過了韁繩,勒住了那匹不安躁動的馬,將它安撫了下去。
阮承瑞木木的由著她接了過去,面上連一絲反應都無。
阮琨寧也是神色木然的厲害,之前的那些年裡面,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情緒。
不是那種刺骨的痛,而是心口麻木,空落落的說不出什麼情緒,只有眼淚不受控制的簌簌留下,手也抖得難以自控。
她來不及說什麼,連動一動都覺得困難,只覺得周身的空氣像是被抽空,一隻手握住了她的心臟慢慢收緊,使得她一口氣都喘不上來,整個人窒息一般難言的痛苦。
可是實在太痛了,一時之間,她反而說不出什麼來。
自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先有所接觸的就是崔氏,相處時日最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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