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第2/3 頁)
裡頭也隱隱的有點怪怪的:看見殿下同她說話,還朝她微笑,怎麼突然覺得心裡頭有些不痛快呢╭(╯╰)╮。
頓了頓,還是靜蘇率先道:“殿下真的不要配些首飾嗎?人靠衣裝馬靠鞍,自然,殿下怎麼樣都是好看的……”靜蘇似乎有點說不下去了,輕輕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袖,羞答答的看著阮琨寧,不再開口了。
阮琨寧:“……20你在嗎20,酷愛把那個正常的她們還給我!我這裡好像是在宮鬥爭寵(?)呢,真的不是我的錯覺嗎?!”
她沒有等到系統的回覆,倒是雲夏試探著建議道:“殿下要不要貼花鈿呢?若只是如此,面容上卻是太過空曠,未免不美。”
阮琨寧對著鏡子看了看,也覺得自己臉上缺了點東西,聽她這麼一提倒是靈光一現:“好得很,就聽你的。”
靜繡插口道:“要畫個威儀些的才是,別叫人輕看,能壓得住人才好呢。”
阮琨寧被她們的被迫害妄想症打敗了,皇后雖然未必會喜歡她,可也不是龍潭虎穴,倒是沒必要真的作出這些氣虛的表現來,那才真是叫人輕看呢。再者,若是真的看自己不順眼,那怎麼防備也是沒用的,便沒好氣的道:“要不,乾脆在上頭畫個王?那可是最霸氣的了。”
幾個人相處了一陣子,彼此倒是也熟悉了起來,阮琨寧的性子也不是個難伺候的,頓時一起笑了起來。
還是雲舒的手最巧,親手給阮琨寧鬆鬆的紮起頭髮,在額間端端正正的畫上了一朵嬌俏的梅花。
花鈿本就以梅花形最為多見,是承繼於南朝壽陽公主的梅花妝。
五代牛嶠《紅薔薇》詩:“若綴壽陽公主額,六宮爭肯學梅妝。”《酒泉子》詞:“眉字春山樣,鳳釵低嫋翠寰上,落梅妝。”這幾句說的便都是梅花妝了。
阮琨寧是真正的膚如凝雪,那朵梅花卻是血一般耀眼的紅,被應該有些彆扭的,可一下子瞧起來,居然也是相得益彰。
紅妝灼灼,人若明光,彷彿散了一室的清輝。
雲舒手裡的畫筆抖了抖,終於落到了地上,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點嫣紅。
許是阮琨寧去的不是時候,皇后正有事情在忙,是昭仁殿的掌事姑姑雪琅在外頭候著,面上是恰到好處的微笑,既謙和又恭謹:“為著年終祭典的事情,娘娘已經是幾日沒有閤眼了,此刻還有點事情在忙,只好請殿下稍等片刻了,奴婢本應該叫殿下入內等候的,可到底也是還沒有見過娘娘,不好擅作主張,還請殿下勿要見怪才是。”話一說完,又是深深地行了一禮。
這話說得十分有技巧,阮琨寧都忍不住覺得自己此刻進去才是叨擾人家了,可是話說的再好聽,也掩蓋不住實際的——皇后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年終的祭典是很重要,可到底也還離得遠著呢,何必現在就忙成這個樣子呢,皇后也只是要拿個主意就可以了,真正跑斷腿的,還不是禮部跟內務府?再者,就算是再忙,難不成叫阮琨寧進去訓誡幾句過個面子情的時間都沒有了?
阮琨寧攏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動,面上還是清風朗月一般的矜貴儀態,神色中也沒有流露出什麼不情願的意思來,反倒是淡淡的,只靜靜地在外頭等著。
雲舒與雲夏的眉梢也是極輕微的顫了顫,彼此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在心底搖搖頭,嘆息一聲。
皇后本不是這般沉不住氣的人,在宮中屹立不倒多年,向來都時行事穩當的,沒想到這次卻做得這般的明目張膽,到底是亂了心思,回不到之前的心境了。
阮琨寧今日起得格外早,這種事情又極其忌諱失禮,所以便早早地到了昭仁殿。
正是深秋的清晨,空氣中還帶著幾分冷意,不遠處的樹葉上有新凝成的晨露順著樹葉落下,說不出的疏冷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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