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第2/3 頁)
。”
“真聰明,”皇帝抬起頭,笑吟吟的看了看她一臉戒備的神色,懶洋洋的道。
大概是看完了那一堆紙張,他抬袖開啟了九和盤龍波紋暖爐的蓋子,一股熱氣隨即騰地冒了出來,他也沒有往後躲,只是認真的將自己手裡頭的那一沓文書重新看一遍,隨即將它們一張張的丟了進去:“你回去自然是可以的,只不過有一條,你今年要是回去了,”他抬起頭來看她,笑微微的神色當中有一些很認真的東西,道:“以後的每一年,你只怕都要留在宮裡陪我了。”
那紙張被丟進火裡頭,隨即便有火苗吞吐了過去,緩緩的燃燒了起來,那黃色的火苗一跳一跳的,有點灼人的暖,皇帝低頭拿了鉤子去撥弄,繼續笑著道:“你要是真的願意,我也沒什麼辦法,深宮寂寂,多一個人陪我總是好的。”
他看向一側的隆德,雲淡風輕的吩咐道:“去吩咐永桑宮的宮人,給她把東西都收拾好,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再過幾日便叫她隨著永寧侯夫人一道回去吧,她用慣了的擺設就不必收起來了,左右,”他低頭看著阮琨寧,笑微微的臉上臉毫不掩飾的不懷好意:“馬上也就要回來了。”
阮琨寧沒想到皇帝還會這樣耍無賴,頓時被噎了個半絲,好半晌才皺起眉鼓著嘴,一臉怨念的指責:“你怎麼這樣,一點道理也不講,只知道仗勢欺人。”
“我不講道理?”皇帝眼見著暖爐裡頭那一張紙燒的差不多了,便重新丟進去一張,那張紙安靜了一瞬,火苗卻忽的冒了出來,隨即便劇烈的燃燒了起來,那紙張迅速的被扭曲,終於化成一張扭曲的成塊兒的紙灰。
冒起來的火苗照耀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竟然有種溫暖明和的溫度,他笑了笑,轉向阮琨寧,輕聲細語的、意味深長的道:“你也要講講道理才是,咱們兩個人,到底是誰在仗勢欺人呢?”
明明沒欠他什麼,明明是他在依仗著皇權壓人,可不知怎的,阮琨寧就是莫名的覺得氣虛,有點不敢看他,她又不是能忍得住氣的人,只好轉過身去不看他,手上用力的攪著一張帕子,恨恨的道:“我不走了,這總行了吧。”
皇帝臉上的笑意真切了起來,那裡頭又摻雜著幾分莫名的傷感,他低頭看了看阮琨寧,她大概還是有點生氣,別過臉去不肯看他,那火光微微閃的耀在她臉上,彷彿渡上了一層柔情的光,叫他也禁不住意動心搖。
阮琨寧莫名的有些尷尬,也不敢去直視皇帝,只好找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她的目光四處掃,倒是注意到了一側桌案上的一張紙,微微一打眼,頓時吃了一驚。
她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之前也不是沒有進過宣室殿,可是見到了什麼文書信件之類的從來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半分注意力也不會投進去,今日卻是忍不住破了例。
那上頭寫的,既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國家機密,也不是同永寧侯府息息相關的大事,只是那內容卻叫她心頭冒起了一個問號,隨即就是一個歎號。
那上頭用鐘王小楷規規整整的謄寫了一首詩,這首詩不是別的,正是昨夜,二皇子吟誦的那首水調歌頭。
阮琨寧眼睛輕輕地眨了眨,心頭冒出了一點好奇,又有一點隱隱的猜測,只是皇帝沒有說什麼,她也不敢貿然開口。
想了想,阮琨寧便拎起那張紙,轉向皇帝,挑起眉頭得意的問道:“你昨夜表現的像是對這首詩一點都不感興趣,不說讚譽,就連點評都沒有,現在看來,其實還是很喜歡的嘛。”
她心裡頭有壞水止不住的往上冒,又想著報剛才的一箭之仇,以至於連自己弱的掉渣的戰鬥力也忘記了,主動跳上前去挑釁,一臉不懷好意的道:“哎呦,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皇帝又不是什麼純情少男,自然不會會錯意,那句話只一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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