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第2/3 頁)
的笑了幾聲, 到底還是不忍見他如此,道:“你說的這些,與我又有何干呢?”
韋明玄心中一凜,還是有些艱難的道:“可是阮阮, 他們畢竟也算是我的親族, 你不覺得……我未免太過冷血了嗎?”
阮琨寧含笑道:“可是證據確鑿, 多條大罪樁樁件件都不是你栽贓的, 還不是他們自己做下的,的確是罪該萬死的, 哪裡又怪得了你。”
韋明玄定定的看著她,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情緒:“阮阮,你可能沒有搞清楚我的意思。我真正想說的是, 我手上沾的, 未必都是這種大惡之輩的血, 備不住哪一日形勢所迫, 我也會陷害忠良, 也會行惡事,我這樣說,你可能明白嗎?”
阮琨寧微微一驚,隨即將眼睛一合, 她想起了自己在末世是如何的掙扎求生,艱難度日的。
當一切都壞到不能再壞的時候,人性的險惡也就被放大到了極致,易子而食,兄弟倪牆,夫妻反目,背後捅刀,都變得再正常不過,天長日久下來,再熱的心也是暖不起來了。
那時候,她見識過人世間最惡的惡,最狠毒的心腸,最無情的冷酷,那一點子所謂的善心,委實是所剩無幾。
她沉吟了一會,轉向韋明玄,認真的道:“我以為……沒有人天生就有義務要對別人施加善意的。你又不欠別人什麼,憑什麼要去顧忌別人的心思,別人的感受呢,你願意如此作為,自然很好,可若是沒做,也怪不到你身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世間那裡有什麼絕對公平的事情。佛祖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呵,這話他自己說說也就算了,憑什麼要求別人也如此高風亮節。”
阮琨寧自嘲的想了想,唇邊又重新帶上了笑,她望著他道:“大概……我也不是什麼善類吧,不過也怪不得我,我在地獄裡掙扎的時候,這世間的芸芸眾生沒有渡我,佛祖又怎麼能奢求,我為了渡這芸芸眾生,而去下地獄呢。”
說白了,誰都是一樣的,難不成他混的比你好,就先天的有義務要去照顧你,去對你施加善意嗎?
你又不是珍珠白銀,哪來這麼大的臉面。
韋明玄目光柔和,唇輕輕地親在了她的額頭上——阮琨寧突然發現他好像格外熱衷於各種各樣的吻,忍不住黑線了一瞬。
韋明玄的聲音帶著柔情的繾綣,輕輕的道:“阮阮,阮阮……你怎麼如此與我相配?大概,這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設吧……”
阮琨寧微微一笑,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身體靠了過去。
阮琨寧的禁足並沒有真的持續到一個月,只幾日便被放出去了。
崔氏的確守信,並沒有將此事透露分毫給永寧侯,對外也只說是自己女兒病了,丫鬟伺候不盡心才受罰的。
當然,也沒有說阮琨寧是被禁足,而是冠冕堂皇的靜養。
所以阮琨寧才有機會,被不明所以的永寧侯放出了府,說是悶了這些日子,叫她出去透透氣。
剛剛才遭遇了一次崔氏的黃牌警告,阮琨寧可不敢這時候頂風作案見韋明玄。她想了想,決定往寒山寺去走一趟。
理由都是現成的,大病初癒,往佛祖那裡祈福去了。
而實質上,她是想去看看當初令她魂牽夢繞的異寶究竟是什麼,有機會的話,便趁機收入囊中。
當初她年紀小,無能為力,可如今卻是實力初具,去看看也好,這一次,阮琨寧身邊帶的是崔氏的丫鬟靜蘇與靜繡。
順英順華為著那二十板子,還在靜養著,不同於阮琨寧的假靜養真禁足,她們此時是真真正正的靜養。
那二十板子打的結結實實,她們到底不同於阮琨寧皮厚血多,也只是兩個弱女子,因著是侯府小姐身邊大丫鬟的緣故,日子怕是過的比外頭平常人家的姑娘還要好些,又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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