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第4/6 頁)
天也沒拿上來,神色尷尬道:“這匣子打不開,得找工匠才行。”
亓特勒道:“邊上有個暗機,按一下就開了……”他一面說一面若無其事往前走,“給我,我先幫你們開啟它。”
“站住!”蘇晉忽然正色喝了一聲,“沒人讓你上來。”
卻不料亓特勒的腳步沒有停下,一面解釋道:“剛才忘記先開匣子了。”
本來薛崇訓根本沒覺得這事兒有什麼不對,此時也忽然生出了異樣之感,警惕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脫口道:“這突厥人不對勁,來人,給我看住再說!”
起先蘇晉喝出聲的時候下面的家奴已紛紛側目,此事薛崇訓一開口,一眾人便飛奔撲將過來。與此同時,已靠近十餘步的亓特勒突然變走為跑,臉上的殺氣已露直奔薛崇訓這邊。帳中所以人大驚,薛崇訓和阿史那卓都站起身來了。
“有刺客!”蘇晉大喊了一聲。
薛崇訓始料未及大吃一驚心下“咯噔”一聲,完全沒弄明白這突厥人好好的為啥突然翻臉,此時他手無寸鐵,拿眼一掃案上只擱著硯臺筆墨等物,卻不見兵器。他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的佩刀掛在內帳門口的,因為這幾日早已不想武事都沒動兵器。
亓特勒跑得非常快,雙臂叉|開身體前傾就像被激怒的一頭公牛一般撞來!
這時離薛崇訓比較近的幾個人都是文職官吏靠肚子裡的墨水吃飯的,於拳腳武功是一竅不通,可能平時缺乏鍛鍊在遇到這種突發狀況時幾乎都呆了猶如木雞一樣。只有蘇晉膽識過人,竟然跑過來想攔截亓特勒,在此電光火石之間薛崇訓的眼前閃過飛快的一幕幕,見狀下意識還冒了一個念頭:果然是做過侍郎的人,擱什麼地方都是人才。
蘇晉縱身向亓特勒的位置一跳,可惜沒跳準摔倒在地,隨即便用雙臂抱住了亓特勒的一隻腳。只聽得“砰”地一聲,亓特勒飛起另一隻腳就把蘇晉踢得滾了出去。
片刻之間亓特勒已到了案前,但經過這麼一緩,薛崇訓已從初時的詫異中回過神來,他是習武的人反應鎮定多了。薛崇訓見亓特勒身體上傾,預判他會直接從案上調過來,當即就一手抓起硯臺擲了過去。
亓特勒身體輕輕一側躲了過去,但硯臺裡方磨好的墨水灑了他一頭一臉頓時變成了一個黑人。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心裡一個聲音說“成不成事就看這一刻”。亓特勒一個善於騎馬射箭摔跤的人,心裡沒有太多想法,此時馬上決定改變路線繞開書案只是一種直覺根本來不及多想。果然這樣的事兒直覺更有用,“譁”地一聲書案被薛崇訓掀起來了,就因亓特勒提前轉向這個動作沒有起到作用。
每一瞬間都非常緊要,因為下面的那些家奴撲上來也是轉眼之間的事兒,每一彈指都得掰成兩瓣算。
書案剛剛翻起,就見亓特勒從側面出現在了眼前,薛崇訓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對他的速度的驚歎,大約是這麼一瞬間的驚歎暗示了薛崇訓的心理不可小視,他手上沒個撈處還真有點慌了。只見微光一亮,亓特勒的手裡已出現了一把小刀……這玩意在貴族中只充當飾物的作用真的用來殺雞都困難。
不過三娘曾經說過:殺人不在於用什麼兵器,在於有無一刻殺人的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 暖意
說時遲那是快,從撕破臉到亓特勒衝到薛崇訓面前不過就是眨眼之間的工夫。因亓特勒預謀而來,一系列動作幾乎沒有停頓他是有先機的;薛崇訓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後的椅子擋著沒能馬上轉身就逃、而是先拿案上的硯臺擲去再掀桌案,至於為什麼要這樣選擇他自然不清楚,在猝不及防面臨如此變故時做出什麼事兒都是本能所致。
不過當亓特勒就在面前亮出刀子時,薛崇訓反倒鎮定下來,此刻他心裡連一絲害怕都沒有,大約是經過太多生死懸於一線的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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