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第3/6 頁)
。若是縱容受皇帝寵信就濫用權力,對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事。
大殿上安靜了片刻,真是靜極了。李守一總算有點分寸,沒有咬住白七妹不放,回到了就事論事上:“臣諫議此案送回刑部複審,弱真如宮廷女官所言,男犯便不是徒二年之刑,強|奸者又是親屬,按律:斬!”
最後那個“斬”字鏗鏘有力,白七妹的肩膀都是一顫,好像是要把她施以斬刑一般。她是刀光劍影裡過來的人,膽子也不算小,沒想到有時候人嘴上的話竟然比拿刀指著還更有威懾力。
薛崇訓看在眼裡,心道你個鬍子那麼長的漢子,沒事拿個小姑娘嚇唬很光榮?他又想最開始拿這件屁事隱|射白七妹的人是竇懷貞,竇懷貞這廝專門投靠太后,以前是韋氏後來是太平,這事兒不會是母親指使的吧?
殿中的瞬間死寂氣氛讓白七妹無助極了,她之前拿著那硃筆過皇帝癮估計覺得好玩,沒想太多,殊不知那硃紅的墨水代表的權力比血還要腥,一個小案件其實連管中窺豹都算不上。她幾乎要哭了,不過仍然強忍著反倒裝作一副為所謂的表情,好像這一切在她眼裡確是兒戲,倔強而不知悔改的表現。
但就算是草芥人命的她,也只是把自己掩藏在暗處行走在黑暗的邊緣,能殺人不代表內心真的那麼強大,真正厲害的人是李守一那些有權位的大臣,幹事明目張膽堂而皇之,陽謀才是強者的遊戲。白七妹充滿了畏懼,此時非常沒有安全感……此情此景讓她想起了以前被官府追捕逃亡的日子,很大程度就是碰運氣無法看到自己的命運。
就在這時,薛崇訓緩緩地開口了:“硃批的那幾個字是朕讓女官寫的……”
大臣們聽罷都微微有些驚訝,因為皇帝從來沒有錯,有錯的都是下面的人沒辦好,薛崇訓自個認領確實有點讓人意外。李守一也皺眉退回自己的位置表示無話可說,他就算自喻直言,什麼都敢說但不是傻子,沒事就當面罵皇帝又沒什麼用處。
白七妹頓時回頭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薛崇訓,她畢竟是女子多少有些主觀感性,頓時覺得剛才薛崇訓那句原本很普通的聲音好聽極了,充滿了磁性和魅力。接著連他的身影也在白七妹眼裡變得高大起來,彷彿能撐起天空。
薛崇訓很淡定地說道:“當時有人在朕身邊說了幾句,朕一時疏忽未能慎重考慮就讓人如此處理,而今想來確有失察之處。好在政事堂諸相用心國事,連一個小疏忽都能查漏補缺到,朕心甚慰,你們都是忠臣,這裡沒有什麼奸佞。就依李守一所奏,讓刑部責令萬年縣重新審察。這事兒就這麼辦了,說其他的罷,杜暹你先把營州的看法說出來,讓大夥兒議議。”
“臣遵旨。”杜暹忙出來行禮道。
於是人們就不再糾纏剛才那事兒,皇帝都自認“疏忽”了,包括李守一都不願意再說什麼。至於白七妹當然屁事都沒有。
上午議事後,薛崇訓起身離開紫宸殿,白七妹也跟了上來,跑到薛崇訓身邊扭捏著好像要道歉。薛崇訓見這個性子有點野的美女這麼副表情,頓覺可愛,忍不住就趁機伸手放在她的削肩上,笑問道:“起先被李守一那老小子嚇唬到了?”
“才沒有。”白七妹到嘴的話又改了口。
薛崇訓好言道:“怕什麼,我讓你批奏章的,誰要動你也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白七妹聽罷大概想到了“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句話,就沒好氣地翹起嘴道:“一口好話到您嘴裡也聽著不對味兒了……”她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薛崇訓便不動聲色地拿了回去……這白七妹長得比三娘水|嫩多了,面板又白又緊緻,胸還挺。卻不怎麼好下手,雖然豁出去可以來強的但總歸不好,比那些隨便可以糟蹋的宮女難|搞,有點刺兒。
不料他剛剛打消這個念頭,白七妹就當著眾多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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