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第4/5 頁)
也是鄯州數一數二的大族,可先父亡故之後家勢衰弱,如今只能眼睜睜地被人冤枉!求夫人在國公面前說兩句話,拉家兄一把,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程婷皺眉道:“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摻和公務,同僚會說我干政的。你不如直接去衙門鳴冤,郎君自會與你作主。”
陳珍珍哭道:“家兄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求求您了。”她一邊說一邊摸出一對玉鐲子來,“這是陳家家傳之物,請夫人收下。”
“不行,我怎麼能私自受人財物?!”程婷忙輕輕擋住她遞過來的手,不想就這麼一碰,那鐲子竟然就掉地上去了,“噹噹”兩聲清脆的響……
程婷目瞪口呆,她不是說是家傳之物嗎?怎麼不拿穩了!說不定這婦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是事到如今人家也挺慘的,不能把責任都一股腦兒往外推吧?
程婷忙道:“我賠你鐲子,來人,把碎片收好拿到珠寶店去估價。”
“不必了,是我沒拿好,怎麼能怪夫人呢?”陳珍珍哀怨地嘆道,“人都不在了,我要錢有什麼用?夫人不願意幫忙就算了,就此告辭,打攪了您。”
“等等!”程婷左右看了看,鬱悶地小聲問道,“令兄名諱?”
“陳石塘。”
……
程婷買好了需要的料子,便坐車徑直回府。等到晚上薛崇訓回來,她便開始說今天都做了些什麼什麼事,主要的目的自然還是要把陳家那事兒在薛崇訓面前說出來。
薛崇訓聽她盡說些瑣事,便支支吾吾地應付著,偶然間又覺得她的話充滿了生活氣息,感興趣時便多支吾幾句,“鄯州就是熱鬧……”“對,江南的絲織品好。”如此云云。
許久之後程婷才不動聲色地將陳家那事說將出來,還表示了一點感嘆:“那女子挺可憐的,唉。”
薛崇訓看著她道:“你覺得她很可憐嗎?那要不要幫她?”
程婷忙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只是覺得她無依無靠的,但郎君的公務我本不應該多嘴……可,可是那陳家也是鄯州士族,郎君初來乍到不僅要有威,還應拉攏一些人,或許幫幫陳家也並無不妥……”
薛崇訓笑道:“你緊張什麼,怕干政?干政就干政唄,你瞧我母親何止干政!我又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青天老爺,以權謀私怎麼了?你說幫她就幫,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圖你露個笑臉兒。”
程婷聽罷臉上一紅,輕|咬了一下嘴唇道:“你倒是說得直白……不過我還是希望郎君為宦多做好事。”
薛崇訓一把將其摟進懷裡,在她的耳邊吹著暖暖的氣兒,輕輕說道:“你笑一個,我馬上把那陳石塘無罪釋放,怕什麼?這鄯州刺史萬一幹砸了,改日讓朝裡給我換個廊州或是河州刺史也行。”
程婷道:“還是不要了,我做你的女人,應該勸你做好事,哪能這般……今天都這麼晚了,郎君明兒再辦正事吧,我們現在……現在……”她越說臉越燙。
薛崇訓伸手往她的懷裡一探,笑道:“我的白兔都漲|起來了。”
“壞東西!”程婷輕輕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薛崇訓攔腰將其抱了起來,便向炕上走。這時他忽然覺得,這州衙的房屋實在有些陳舊,周圍的色調都是深色的,連幔緯都是紫色,那燈架上點的不是蠟燭而是油燈,豆粒大的朵朵綠火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總之什麼都老氣得很……好在懷裡的嬌|娃潔白|柔|嫩,讓一切都一下子生動起來了。
第四章 金斗
鄯州地處西陲,而太陽是從東邊升起,這地方應該天亮得較晚,但薛崇訓住這裡倒是沒感覺,因為他們用的是自己的一套時間,照樣是日出卯時而作,酉時而息……這兒的卯時和長安的卯時自然是對不到一塊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