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第2/5 頁)
頭道:“有棋品的人其他方面也不會太差,那就依陸相公所言,用程千里做河西節度使吧。”
張說欲言又止;其他人皆盡默然,他們懷疑這個程千里是太平內定的,然後才借陸象先之口說出來而已……這中間有個權力分配問題,皇帝(掌權者)和外朝在大事上的權力分配:一般是宰相提議,然後皇帝只需要贊同或者否決;通常皇帝不會自己提出什麼方案,都是大臣們設想一個政略,然後獲得皇帝的支援,再予以實施。
說完事散夥,薛崇訓也拜別太平,準備回家。他走出紫宸殿的時候,忽然想起昨晚侍候自己的程婷,怎麼和程千里一個姓?那程家是關隴武將世家,現在雖然敗落,但程千里或許也是那家的人。
薛崇訓往細了一想,頓時心下煩冷,母親的心思真是難以揣摩……如果猜得沒錯,那程婷以後肯定得過門來了,要你得要,不要也得要!
他又想起了母親給自己選定的那個霍國公主,胖如豬那女人,或許也有一定的政治考慮。
那我算什麼?母親跟前的一個寵臣、一個侍衛、一粒棋子?
他叫人到翰林院旁邊的宮殿裡取了裝小兔的籠子,昨晚他就睡那裡,然後正欲回家……這時他又想起自己那門親事來。
母親堅持要自己娶太上皇的女兒,估計是為了安撫太上皇那邊的人,儘可能地拉攏各方勢力。於是薛崇訓也變成了政|治犧牲品,非得要娶個自己完全反感的型別,不客氣的說,母豬一樣的女人。
這事兒擱誰那裡都不爽,他也是十分無奈。就在這時,他忽然又想起了李妍兒,她不也是太上皇那一脈的?太上皇的親孫女啊。就是娶李妍兒,也比娶霍國強許多倍……薛崇訓腦子浮現出了李妍兒那可愛的臉蛋,大眼睛、菱形小嘴……雖然輩份不同,但在唐朝是沒有關係的。
薛崇訓往細處一想,這樣也許真能兩全。因為在母親心裡,政治需要仍是大頭,自己現在有什麼辦法反抗?
有個大問題是李妍兒對薛崇訓沒好感,因為他親手殺了她的父親,雖說恩怨算不得什麼,但讓她嫁給一個有陰影的人,也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
薛崇訓決定先瞧瞧再說。於是他問身邊的宦官李妍兒的住處,然後調轉馬頭,沿著太腋池岸邊向西岸過去。
南岸和東岸是最熱鬧的地方,越往西走,越是冷清。這時那宦官指著一處小院說道:“就在那邊,以前汾王就住的那裡,世事無常,現在汾王都要做皇帝了。”
薛崇訓點點頭,策馬來到院門口,這是個一進的小院子,裡外也就七八間屋的規模。在大明宮裡,這樣的低矮建築多是宮女們住或者堆放雜物的地方。
這時估計裡邊的人聽到了動靜,院門忽然開啟了,一個穿著素色長裙的婦人出現在門口。這個人薛崇訓剛見過不久,在五王子府見著的,是李長器的王妃之一,應該就是李妍兒的生母。
只見她梳著墮髻,大約三十來歲,是個面容清麗的婦人,幽居了一段時間比上回還要清瘦了……顴骨較高,聽說這種面相剋夫?
“薛郎?”婦人驚訝地看著他。
第三十一章 兄弟
以前一直恐懼於李隆基的壓力,現在李隆基敗了,讓他輕鬆了好一陣。但漸漸地他意識到這一切表面上的榮華都源於母親的信任和權勢,這兩樣缺一不可,只要失去一樣,現在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把命運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實在不是件穩靠的事兒。而且李隆基還沒死,快一個月了聊無音訊,終究是個隱患。
……湖畔的柳枝在午後的驕陽中慵懶地垂著,偶爾有微風吹過,它們才輕輕搖動幾下。沿湖的石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於是裡面這棟綠瓦白牆的小院子就顯得更加幽靜了。薛崇訓和一個宦官走到院子前面,他已下馬,左手牽著韁繩,右手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