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第3/5 頁)
會兒,太平公主見他面有疲憊之色,便說道:“你在路上奔波了多日,就不用陪在這裡和我說話了,去歇歇吧。就在我宮裡休息兩日也行我這裡什麼也不缺,要回去也可以。”
薛崇訓便道:“兒臣還是回去好些,這就告辭,改日再到承香殿問候母親。”他一來還想出宮去瞧瞧那百月,二來要休息還得自己的家裡最好,大概屬於自己的地方更有安全感的原因,別處再舒適也是比不上的。
出了內朝,他便徑直去了刑部,本想找刑部最大的掌事蕭至忠陪著去的,但一問蕭至忠還在政事堂,便讓另外一個姓趙的侍郎陪同。這唐朝沒有廠衛,不興設私獄,犯人從地方大牢押到京師,只能關在京兆府刑部之類的官府監獄裡。那百月是行刺宮廷的欽犯,自然不會關押在京兆府;如果在京兆府監獄,薛崇訓要進去就更容易了,現在掌實權的少尹就是那周彬,屬於薛黨嫡系。
進牢獄薛崇訓不是第一次,但每次都能感覺到這裡面和外面世界的區別,幸好在現在這個時代薛崇訓這樣的王侯貴族是基本不可能被關在這種地方的,就算失敗者也會乾脆地被殺掉,沒有受刀筆吏之辱的道理。
刑部的監獄比地方上乾淨舒適,甚至還有常常更換的乾草供囚犯睡覺。不過趙侍郎說百月並沒有關在普通的監獄裡,而是在死牢!
薛崇訓手握大權,卻真沒了解過那種地方,便隨口問道:“死牢是什麼地方?”
趙侍郎道:“在地下,趙某在刑部做了幾年的官,就沒見過進了死牢的人活著出去的。那種地方不適合晉王的身份,要不咱們另外找個地兒等著,讓獄吏把她帶上來見晉王?”
薛崇訓鎮定地笑道:“不就是地牢麼,我進過地牢,在鄯州做刺史之時。鄯州地處邊陲,種族人口複雜,州官為防劫獄防備很嚴,故牢獄便是地牢。”
其實不只是鄯州,親王國的“內廠”就修了地牢,屬於薛崇訓大膽設的私獄,記得有一年抓了幾個長安的市井潑皮,被活活餓死在裡面了。
而刑部這種死牢也就是修得結實一點,陰暗殘暴程度是比不上私獄的,畢竟是國家機構多少要顧點形象。
一行人在趙侍郎的帶領下去了死牢,果不出薛崇訓所料,並不見得環境有多可怕,排水和通風都設計得很合理,看起來乾燥清潔。只是位於地下光線不好,而且四周都是石頭,一進去就有一種胸悶的感覺,好像是在墳墓裡一樣。
沿著光線黯淡的過道往裡走了一陣,便聽得有人說道:“到了。”獄吏忙上前開鎖。
薛崇訓毫無壓力地跨了進去,這時後面的獄卒就搬著椅子木案進來了,有模有樣地在裡面擺上了文房四寶,好像真要審問犯人一樣。
薛崇訓左右一看,並沒見有人被掛在牆上或綁在柱子上,卻發現有一團東西蜷縮在牆角里,多半就是那刺客罷。
對於這種惹著當權者的犯人,獄吏是毫不客氣的,走上去就是一腳,喝道:“起來!朝裡來人要審你!”
那團東西蠕|動了一下,既不反抗也不聽命,結果又捱了重重的一腳,她卻沒出聲。就在這時,趙侍郎一句話就讓她有動靜了:“刑部審你你不願意,只有讓內侍省的公公們來?”
她便一聲不吭地掙扎了起來,披頭散髮把臉完全遮了就跟一個女鬼似|的。
薛崇訓道:“這麼關著要是自盡了怎麼辦?”
趙侍郎道:“一開始是綁著的,綁了一倆個月吃飯都得人喂,還不好清洗牢房,魚公公就讓放下來了,看來是沒事。”
薛崇訓便坐到了椅子上,旁邊的一個書吏急忙坐到案旁擺好紙張,將毛筆在硯臺裡蘸了蘸提起來,準備記錄供詞。薛崇訓見狀道:“不要錄詞,我只是問問一件事。不相干的人都回避,趙侍郎等留下便可。”待獄卒們出去了,他又對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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