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第3/5 頁)
脫口道:“糟,被人發現了,有得難堪!”
那女道士的喝聲剛過,片刻之後對面的一間房門就開啟了,只見那玉清道姑站在門口,她已換了衣服,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可惜燈光甚昏,她又背對著屋子裡的燈光,臉不太清楚,隱隱是一張瓜子型的臉。
剛才喝叫那女道士提著一盞燈籠向前走了幾步,薛崇訓等人後面是牆,現在爬牆回去已然不及,燈光靠近,他們就這樣完全暴露了。玉清道姑見狀,有些惱怒又很疑惑地問道:“魚公公,你們深更半夜地摸進蔽觀內宅意欲何為?這裡住的都是女道!”
魚立本尷尬之極,臉紅道:“雜家聽到有一陣琴聲,甚是好奇……”薛崇訓和三娘面面相覷,今晚這事實在是有失身份。
不料就在這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帶著驚喜的口吻喊道:“薛郎!”
薛崇訓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在一個初來乍到的道觀會有人認識自己,他以前除了在河東就是在長安,很少出京的。這時那玉清道姑的房裡已跑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少女來……不是白無常是誰?
“你們認識?”玉清道姑冷冷地問了一句。但是白無常沒來得及理會玉清,徑直走了出來,笑嘻嘻地對薛崇訓說道:“哈,真是巧呢,薛郎怎麼到上清觀來了?這就是緣分麼?”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旁邊的三娘。
這時三娘覺察到薛崇訓還抓著自己的手,臉上一紅,急忙抽出手來,背在身後。
薛崇訓怔了片刻,恍然道:“對了,今晚那些不明身份的江湖人要抓的人就是你!”
“可不是嗎?”白無常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翹起小嘴道,“那些人好狠心吶,各個隘口有官府的密探想抓我,現在可好,碼頭上的人也和我過意不去,我都快沒地方可去了……”
要不是以前在城隍廟薛崇訓差點被這女人一刀捅死,瞧她這麼一副模樣,薛崇訓還真相信了她是個可愛的弱女子。
門口的玉清道姑見狀,言語生硬地說道:“這麼晚了,不要在院子裡嚷嚷,既然是熟人,進來說吧。”
薛崇訓回頭對魚立本道:“都走到這裡來了,咱們進去坐坐,魚公公順便也可以問問琴聲是不是出自這位白姑娘彈奏之手,她應該是會音律的。”
於是幾個人便向那間屋子走去,走近了,薛崇訓才瞧清那玉清道姑的長相,當真是冰清玉潔清麗非常。瓜子臉尖下巴,肌膚宛若清泉一般純淨,和她比起來,白無常的臉就圓一些,稚氣未脫的樣子……光看相貌的話。
房裡一下子站了五個人,兩“男”三女。薛崇訓隨意打量了一番這間屋子,中間有個銅鼎,蓋子上的窟窿上冒著青煙,底下還燒著炭火,好像是煉丹的爐子。周圍的擺設也是簡單淡雅,有劍、拂塵、丹青等物,最多的還是各種古籍,案上的竹簡不知道是不是從墳裡挖出來的古董。
白無常笑道:“上回在汝州我差點就被抓了,要不是薛郎放我一馬,我肯定到不了洛陽。薛郎有救命之恩,我也在尋思該怎麼報答呢,要不以身相許?”
此言一出,除了早就認識白無常的三娘依舊淡然之外,其他人都是愕然。魚立本看了一眼薛崇訓,恐怕以為白無常是他的情人呢。薛崇訓自己倒是明白,這個女人雖然談不上口蜜腹劍,但肯定是帶刺的花兒。
那玉清道姑的眼神裡已有一些敵意……薛崇訓見狀暗忖,心裡充滿了各種猜測。他忙說道:“白姑娘玩笑開得太大了,你我頂多算熟人罷了。不過你要是走投無路,投效到我帳下效力,我一定會厚待。”
白無常嬌|嗔道:“你說起這個,我正想問你!上次我向你透露了個線索,原本以為你要回長安了才會管東市客棧那事,你倒好,這麼快就叫人去查了……還授意殺了那個人?弄得我倉促之下毫無準備,在江湖上幾乎沒了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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